等到苏愉卿沐浴好后,却见临溟川坐在桌案旁……批起了奏折。
苏愉卿缓缓走近,在距离桌案还有两步之遥停了下来,轻声唤道:“陛下……”
白皙的脖子上隐隐约约瞧见他留下的痕迹,配上那谪仙之姿……到像极了那高贵的天山雪莲染上了凡尘世间的俗欲。
临溟川抬眸,瞳孔微缩,掩饰性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先去睡着吧,朕批完奏折便去。”
苏愉卿疑惑不已,却也不敢问出口,只好走向床榻。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然而,苏愉卿一碰到床就直接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
“嗯……栗子糕,我的……”苏愉卿咂巴着小嘴。
“马奶糕、桃花酥……不许抢!”
苏愉卿狠狠咬了一口手下的东西,顿时一阵阵刺骨的冷气将她包裹住,冷得她直往里缩。
“苏!愉!卿!”一道冷厉且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在她头顶炸响。
临溟川脸色阴沉的看着胸前的牙印以及某不知名水渍,心中怒气升腾。
苏愉卿直接就醒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对上临溟川那双染着怒气的眸子。
“陛下,您终于正常些了~”
临溟川眼眸眯了眯,语气凌厉,“何意?”
苏愉卿坐了起来,勾唇一笑,“陛下,明人不说暗话,您在这个时候将我从那冷宫中接出来,没打什么主意吗?”
临溟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声一笑,“你脑子倒是好使。”
“你那个丞相爹爹这两年仗着官位大,可贪污了不少赈灾的银两,藐视王法、滥杀无辜诸如此类的事也干了不少,正所谓父债子偿……”
苏愉卿脑门青筋突突响,皮笑肉不笑。
狗Pi的父债子偿!
那渣爹,也配?!
“陛下,人还活着呢,自然轮不到我这做儿子的。”
临溟川抬手钳住她的下巴,凑近了她几分,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可,你是他的儿子,这是不变的事实。你爹爹做的事诛九族都不为过……”
“你若想活着,那便拿出诚意来。”
苏愉卿面色一僵,咬咬牙。
这狗皇帝,真的狗啊!
“陛下不必试探,若陛下想拔出这颗毒瘤,愉卿自然相助。届时陛下请放愉卿出宫!”
临溟川拇指摩挲着那饱满的红唇,嘴角邪肆一勾,眼神充斥着玩味。
“你倒是狠心。”
“朕如何信你?”
苏愉卿扒开临溟川的手,意味深长道:“就说这炎暑之际所需的冰吧,这冰被我那丞相爹垄断。那就撕开一个口子,让它成为寻常之物。”
临溟川眸色微沉,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薄唇轻启,“你有法子?”
“自然,我那丞相爹的冰是凿出来的,那存冰法子他自然也晓得。炎暑之际,缺了冰,那可真受不了,所以再贵也有人买。可……若这冰能批量制出来呢?”苏愉卿自信一笑,缓缓道出她心中所想。
“你会……制冰?”临溟川眸底飞快地掠过一抹震惊。
苏愉卿眨眨眼,“我教陛下,再由陛下传授下去,这一来破了我那丞相爹的一条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