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浮生楼
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执着一枚黑棋,淡灰色的眸子凝视着棋盘,犹豫不决。
他轻叹了声,把黑棋放了回去。
拿过一旁的画卷,缓缓将它展开,画上的女子美得惊心动魄,唇间那一抹肆意张扬的笑让人心生贪婪之意。
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的画上女子的脸,额头、眼睛、鼻子、嘴唇……道不尽的思念最后只能随着一声长叹消散。
“咚咚咚。”
“楼主,属下有要事禀报。事关夫人孩儿的事。”
哐啷!
门被男人从门内用力的打开,一双凤眸染上几分激动,“月一?快快进来说话!”
来人正是月一。
月一点了点头,随男人进屋。
“你且详细说说。”男人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骨节分明的手反复地捏着。
月一没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个画卷,双手奉上。
男人疑惑地挑了挑眉,一边半开玩笑的说话一边展开画卷,“月一,你不是说不碰画,怎的今日碰了。这画中人莫不是——”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收敛,他眸中某些情绪汹涌翻腾,最终还是化为一声爽朗的笑。狂喜,兴奋,激动。
哪曾想阿浅竟为了留下了骨血,他有后了,他居然有后了!
他与阿浅的孩儿!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不敢置信地偏头去看嘴角含笑的月一。
“楼主,公子和您长得很像。当时月一一眼就认出来了。”月一眉眼染上几丝柔意,连带着冲击力极强的异域风情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男人唇角不断上扬,眸子涌出来了热泪,激动得语无伦次,“月一,她,她现今在何处?她可娶亲了?她过得如何?她……”
“楼主,公子她在皇宫,已经嫁人了,过得还算不错,吃喝不愁,有人宠着。”月一面上无奈,嘴上却是一一回答着,眼角眉梢满是欣喜。
男人惊呼一声,面色逐渐难看,“她怎的会在皇宫?!她怎是嫁人,不是娶?!”
“月一,你给本楼主一一说来。”男人语气不复方才的柔和,凌厉又强势。
月一拱了拱手,开口,“公子十二岁时便被送进了宫中成了启元帝的男妃。但因为苏明丞相的缘故,启元帝随意扯了个理由便将公子打入冷宫。
直到今年才被放出冷宫。启元帝封了公子妃位,前阵子又晋为贵妃,代为执掌凤印。”
“启元帝很是宠爱公子,从未让公子去给那个女人请过安。”
“而且,公子似乎是和夫人一样有着读心术的能力,能与动物说话。现今公子身边有两只金雕和一只刚断奶没多久的猫。”
男人听了前面的几句话脑门青筋直突突暴起,手指死死攥着画卷的卷轴以发泄他满心的怒气。
苏明!
你这诡计多端的老匹夫!
将让本楼主的孩儿去当那什么劳什子贵妃!
这启元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让他与月浅的孩儿住在冷宫五年?!
现在宠,晚了!
“好好好,竟如此欺负我钟离浮生的孩儿,看来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钟离浮生眸底划过一丝冷笑。
“月一,此次团圆节,你随我一同入王都。”
“是,楼主。”
这边,承安殿
苏愉卿总感觉有只大狗在舔她,怎么躲也躲不开,她烦躁地挥舞着手驱赶这只大狗。
“哎呀~别闹了,不准舔我!!”
“我要睡觉~你一边玩去!”
临·大狗·溟川使坏地吻住了她两片诱人的唇瓣,并未深吻,只是轻轻贴上摩挲着。
唇上传来的痒意直接将苏愉卿给弄醒了,睁开眼就对上了临溟川那含情脉脉的墨眸。
苏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