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转向自家主子,语气瞬间温柔不少,露在黑衣外头的双眸微弯。
“主子,月一已经将那女人套好麻袋了。”
喜悦跃上苏愉卿的心头,她眉眼弯弯,迈出的步子都轻快不少。
月一不知从何处携来了一根木棍,体贴地双手捧上,“主子,月一已经点了她的哑穴,您随意打。”
苏愉卿接过木棍,给了月一一个满意的眼神,目光移向那倒在地上的大麻袋,笑容逐渐染上邪气。
抡起木棍就是一顿揍,并非乱砸猛打,而是专挑人体的痛处打。
在保证让这女人能躺个两三个月的条件下,苏愉卿这才收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内心算是满足了些。
哼哼!
这才哪儿到哪儿,这女人可是想要原主死的,自己才让她躺在床上两三个月算是她占了大便宜。
“月一,咱们走~”苏愉卿木棍随手一扔,转身走人。
承安殿
临溟川看着桌案上摞成堆的奏折,眉宇间透着一股烦躁不爽,身上的低气压不断发散着。
啪!
手上翻开的奏折被用力一合,粗暴地丢在桌案上。
看不下去,当真是一个字儿都看不下去。
临溟川抱起在羊毛毯上瘫成猫饼的小胖橘,泄气一般胡乱揉了一把它的肚子。
小胖橘甩甩尾巴,已然习惯了这个人类时不时对着它的肚子“泄愤”。
“你说她怎的还不回来?莫不是今夜都宿在那好味来食肆了?!”临溟川神色郁闷得不行,目光时不时往外边瞟去。
这一番作态,隐在暗处的暗卫都没眼看。
临三双眸闪亮,捂着嘴偷笑。
贵妃娘娘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能让陛下这么心甘情愿地等着!
[临二,你给朕去皇宫南门看看贵妃是否回了。]临溟川传音道。
临二身形一闪,朝外殿赶去。
这会儿,苏愉卿把手里的吃食塞给守卫的士兵们,一转身就对上一张苍白淡漠的老脸,小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儿。
我擦!
这谁呀,真的吓死个人!
“贵妃娘娘,老奴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崔嬷嬷。太后娘娘有请,请您随老奴来。”那人语气幽幽道,一双眸子明亮锐利,在今晚这凉飕飕的皇宫里都略显诡异。
苏愉卿干笑着往后退了退与她保持距离,拿出了宠妃的架势,神情散漫倨傲,“陛下说了本宫一回来便要去见他,本宫自然是要听的。至于你说的,如此晚了,太后娘娘想必已经睡下。你要扰了太后娘娘歇息不成?”
崔嬷嬷尖酸刻薄的面容浮现出一丝不悦,语气冷了几分,“贵妃娘娘还是随老奴走的好。且不说陛下是太后娘娘的儿子,就算是太上皇也都是宠着护着太后娘娘的。
太后娘娘要见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就单单是这点老奴就能让你挨上几十板子!”
苏愉卿冷哼一声。
关她屁事啊,她既不是这太后的儿子也不是丈夫,凭什么要迁就这位太后?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就不能明天,非得今晚?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不怀好意。
还想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挨板子?呸!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