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锁链碰撞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难道是在做梦?!
“哟~你这小贱人终于醒了,可真真儿是让我好等啊~”一只手狠厉地钳住苏愉卿的下巴,阴冷如蛇瞳的眼神刮过她那张绝艳的脸。
“眼睛看不见的滋味儿如何?”来人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嘴角扬起一抹疯狂兴奋的笑意,“你娘亲很是厉害,任凭本圣女使尽手段,都撬不开她的嘴。”
“她死的很惨呢,我先是划花了她的脸,看着她的脸鲜血淋淋。之后我剜了她的眼睛,活生生将她削成了人棍,最后把她泡在了她最喜欢的桂花酿里……哈哈哈……”
“她会如此都怪她自己,她都有这么多人喜欢她了,为何偏偏还要去勾引他!!水性杨花放荡不堪的贱人!死了好!死了好啊!哈哈哈……”
“你是……北堂婠。”苏愉卿眯了眯眼眸。
北堂婠微愣,逼近她的脸,笑容绚烂,“不错,正是本圣女。”
“你这身子着实不错,把你炼成蛊虫母自然是极好的。”北堂婠面上浮现着愉悦且病态的笑,向一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周围沉寂了片刻,苏愉卿只感觉到她被一个人扛在了肩上,随即失重感坠落感袭来,同时鼻尖也萦绕着浓郁的腥臭味儿。
咝咝~
毛骨悚然的吐信子声如3D环绕一般响在她的耳畔。
苏愉卿的小脸唰的惨白了,她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尽力让自己不表现出害怕的一面。
咝咝~
小腿处骤然缠上一抹冰凉。
惧意仿若翻天巨浪侵蚀着她的全身,脑子好似宕机一般一片空白。
一条条蛇缠上了她的身体,时不时吐着蛇信子。
上方的人发出一阵又一阵畅快肆意的笑。
苏愉卿不知道她在那个蛇窟里待了多久,只知道等她再一醒来便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两人还躺在同一张床榻之上。
“醒了,可有哪里不适?”男人的嗓音清冷却无端流露出几丝撩人。
苏愉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神情警惕地盯着男人,“你是谁?!”
临溟川身上的味道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临溟川。
男人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起身,带起如瀑的乌发,骨节分明的手拢了拢微敞的衣领。
“我是医治你之人,亦是你师父。至于你的那位情郎,他已回宫了。我这里很安全,你且安心待在这儿便是。”
“你也莫要多想,我对你这小娃娃可没有兴趣。”
苏愉卿眨眨眼,还有些懵圈。
师……父?!
她这是在做梦?
“这几日好生休养,待你养好身子,为师便授你防身的本事。”叮嘱完,男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愉卿环视一周,抬手便朝大腿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她龇牙咧嘴眼眸直冒泪花。
我的老天,这是真的!
“咕~”她的肚子叫了。
“好饿呀——”目光一下子便锁定了桌上的梨子,几步子来到桌旁,拿起梨子便想要咬上一大口。
“你约摸睡了十日,如今不宜吃梨子。为师煮了药膳,对你身子有好处。”原本离去的男人端着一碗药膳站在屋前,眸光略显清冷。
苏愉卿:“? !”她睡了十天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