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拍卖师说草皮图是辛朝后人托这浪牙尖拍卖行拍卖的。
爹爹曾说那次灾难,只有他一个人躲过,这辛朝后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临溟川他们也是为了这草皮图里藏着的辛朝遗藏来的?
苏愉卿脑海中划过今天中午在食肆遇着的清俊男子以及他身边的随从画面,眉头不由得微皱,眼睫微微垂下掩住眸子里的疑惑与复杂。
“阿卿,可是身子不舒服了?”临溟川深邃的黑眸流露出几分担忧,只要她一点头,即便是立即离开这儿也是抬抬脚的事。
苏愉卿缓缓摇头示意他安心,唇瓣牵出一丝微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拍卖行也设有歇息小间,愉卿可要去休息片刻?”萧望归顺着话茬便接上了,眸子里上亦是显而易见的忧心。
苏愉卿本就想脱身去验证自己的猜测,这下倒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她欣然点头。
临溟川便是再不乐意也是依了她,随着小斯的指引亲自将她抱进小间,千叮咛万嘱咐才舍得离开。
小间外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急切的叫价声,苏愉卿握紧手中的竹哨,最终将它吹响。
竹哨响了,也没响。
爹爹说了,这特制的竹哨吹出的哨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苏愉卿摩挲着竹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她的左胸上。
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门口传来一道约定好的敲门声。
苏愉卿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起身便去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果真是那位清俊男子。
“卿儿。”钟离浮生浅浅一笑。
“爹爹快些进来。”苏愉卿也顾不上晚辈长辈之间的礼数,扣着他的手腕便将他拉进屋里。
钟离浮生从不在意些礼数,宝贝闺女乐意与他亲近他可是巴不得如此。
“卿儿,此番可是为了那辛朝遗藏的草皮图?”听似问句,实则已有定论。
苏愉卿抿抿唇瓣,认真地对上钟离浮生柔和的眸子,“爹爹,那辛朝遗藏是真的?”
钟离浮生微微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苏愉卿这会儿迷糊了,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好在钟离浮生也没想着让她瞎猜,“辛朝确有遗藏,但这遗藏并非金银财宝。”
“辛朝之人皆会制蛊,于辛朝人而言,能称为宝藏的不是那金银财宝,而是那些医药制蛊之术,还有天下武者眼红的武功秘籍,以及一具有着百毒不侵之血的蛊虫母。”
“卿儿,你皇祖父为了让辛朝千年基业不毁。这遗藏之门只能取辛朝皇族嫡系后人之血才可打开。卿儿莫要让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否则后患无穷!”
钟离浮生双手扣住苏愉卿的双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郑重。
苏愉卿内心的小人早已泪流满面,皇祖父对她这个孙女可真好。
她不仅要瞒着个女扮男装的身份,现在还要瞒着这辛朝后人的身份。
第一个暴露,她可能不会被嘎,第二个暴露,她是妥妥的被嘎啊!!
苍天啊!大地啊!
钱袋子好不容易鼓起来,她还没好好享受呢!
原主的愿望也还没实现就要历经此磨难,她怎么如此命苦啊!!
苏愉卿眸子蓦地一凛,“爹爹!哥哥,我们赶紧找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