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一抿了抿,又道:“柳衡武功极高,与属下不相上下且隐隐有胜过属下之势。”
临溟川挑眉,反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他可察觉你了?”
“并未。”临一连忙摇头。
临溟川摩挲着拇指上的玉制扳指,看来这位柳衡是故意藏拙啊。
这等人,若为敌,那定是后患!
临溟川眸中掠过一抹冷色,沉声吩咐,“继续盯着,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是。”临一点头。
“主子,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临一抿抿唇,略显犹豫。
“何事,但说无妨。”临溟川摆摆手。
“柳衡曾私下见过贵妃娘娘,还……还给了贵妃娘娘一个木盒子。”临一硬着头皮说完嘴里酝酿的话。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一声轻笑溢出临溟川的喉间,“好大的胆子,临一,给朕,好生盯着他!!”
“是,属下遵命。”
一晃五日便过了。
产冬笋的竹林不算远,但为了苏愉卿的身子着想,一行人决定坐着马车前往。
“阿卿,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小皇叔那儿采的笋子?”
“记得记得!”苏愉卿点点头。
小皇叔那儿的笋子真是没话说,味美得很,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竹笋炒肉她都能干掉两大碗米饭。
离宫这么些时日,她泡的酸笋不知道咋样了?
不会坏了吧?!!
苏愉卿唰的坐直了身体,脸上神色变化飞快,担忧、急切、懊悔……
“容执,我何时可以回宫?”苏愉卿一把抓住临溟川的手,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期待回皇宫。
临溟川一愣,随即心里被一股狂喜填满,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大掌附上。
“阿卿想回随时可以回,承安殿我日日都让人清扫着,只待阿卿归来。”
“那好,那我们过两日便回去吧。”苏愉卿一锤定音,她的酸笋应该没事的,对,应该没事的。
苏愉卿不断自我安慰着。
江容玄手中的折扇被他捏的咯咯作响,这老男人怎么也跟了来,真真儿是阴魂不散。
他别过头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然,下了马车。
又多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南知礼扫了四周一圈,不经意间触及那容貌昳丽的人儿,双眸倏地亮了几分。
小美人儿!?
今日这地方真是来对了!
苏愉卿这下意识乱瞟的习惯一直都有,这不,与某位骚包对上视线了。
苏愉卿:“……”她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