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愉卿点点头。
竹林幽静,拂过的风带来阵阵萧瑟的寒意。竹叶相互交缠,一时间,耳边满是沙沙作响,阖眸聆听,倒是别是一番滋味。
苏愉卿咽下最后一口梅花糕,拍拍手上的碎屑就要起身去帮挖笋的两人。
然,一道诡异的哨声传入她的耳朵。
苏愉卿瞳孔微缩,下意识就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两人依旧认真,没有丝毫异样。
苏愉卿眉头轻轻一蹙,两人之中真的没有一人听见。
尤其是他,难不成她的猜测是错的?
哨声再一次传来。
苏愉卿又看了看两人一眼,果断选择前往传来哨声的地方。
苏愉卿停在了一汪池水旁,周围除却她再无一人,她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
“出来!”
苏愉卿双眸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神情逐渐冰冷。
“好凶啊~”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愉卿唰的转身,在看到手里拿着熟悉哨子的人,脸上划过一抹惊愕。
怎么会是他?!
“南知礼?你怎么会——”
“哦?怎的不叫尚君大人了,我的,殿下~”南知礼把玩着手中的哨子,一步一缓地走近苏愉卿,直到几乎要贴上她才停下。
“放肆,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愉卿眉头不耐地蹙起,语气颇为不悦。
南知礼不恼,嘴角轻勾,缓缓凑近苏愉卿的耳朵,嗓音低哑,“忘了告知殿下了。一开始见到还未想起,若不是我那夜在山庄里不经意间瞧了画像,再加上方才的一番试探。
还真是要错过殿下了~真真儿是和太子殿下长得相像得很呢~”
“辛朝历代国主都需与我南家结缡,直到辛朝灭亡前都不曾断过。
如今寻到了殿下,殿下合该重续结缡才是。”
苏愉卿还是不信,往后退开几步。
“殿下为何要躲着臣,臣的皮相比不得那启元帝?”南知礼逼近,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
“闭嘴,我不是什么劳什子殿下!”
“臣不会认错,臣手中哨子的哨声只有辛朝皇室嫡系血脉可听到。”南知礼再次郑重强调。
“殿下,让臣在您身边侍候您,可好?”
“臣会给殿下无与伦比的欢——乐。”
良久,苏愉卿无奈地长叹一声。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这另一层身份已经有两个人扒出来了,她真的能够活到寿终正寝?
“你让我一人静静。”苏愉卿挥挥手。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