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你肯接纳那启元帝,便不肯接纳臣呢?”南知礼唇边泛着一丝苦涩之意,忍着身体的不适,执拗地质问。
苏愉卿兀自拿出一把匕首,便要划开手掌心。
“殿下不可!”南知礼瞳孔骤缩,身子掠向苏愉卿欲夺过那把匕首。
然,他忽略了此刻的苏愉卿已然不同以往。
苏愉卿微微侧过身子夺过,一边划开掌心往碗里放血一边淡淡道:“中了蛊虫母的毒,所无辛朝皇室嫡系的血解毒,你这一身功夫乃至整个人都得废了。”
“我这是在救你,你不想活着?”
南知礼跌坐在地,勾唇一笑,“若是臣死了,殿下能心中念着臣,那臣死也瞑目了……”
“闭嘴。”苏愉卿面无表情地拿着小半碗血,将碗沿怼到他的唇边,命令,“喝了,若是敢浪费一滴,我便把你卖到南风馆去!”
“殿下……”
“快点喝。”
南知礼就着这个姿势,眼眸一眨不眨地喝下那碗里的鲜-血。
辛朝皇室嫡系的鲜血果真有奇效,不过片刻,南知礼的脸色已多了几分红润。
“殿下,若是你将臣买去南风馆,你定是臣唯一的一位入幕之宾~”南知礼眉眼间流转着魅惑之色,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眸子掠过一抹紫芒。
苏愉卿轻哼一声,睨了他一眼,“还不起来?”
“臣还未痊愈,殿下可能拉臣起来?”南知礼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脸的期待。
苏愉卿:“……”
南知礼:“殿下~”
苏愉卿单手捂脸,转过身去,不行不行,实在是没眼看。
“起来起来,这模样瞧着碍眼。”
“臣多谢殿下赐药!”南知礼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辛朝国礼。
“殿下,寻找辛朝遗藏之事,怕是得暂且放置着了。”南知礼沉声道。
“叫我公子,不必叫殿下。”苏愉卿无奈地捏捏眉心。
“那臣人前叫公子,人后便叫殿下,如何?”
“随你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