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镇长,我坚决认为,赵沧澜应当优先任职于综治办。”陆遇川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实力,你们虽未亲见,但我深有体会。”
他故意看了一眼黄良,接着道:“昨日,镇上屡让我们头疼的小混混不知好歹,偷了他的钱包,赵沧澜不仅夺回失物,更在穷凶极恶的歹徒围攻下,展现出军人的顶尖综合素质,一举把小混混全歼,那等震撼场面,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是在拍功夫片。”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在场众人除了黄良和张本明死犟地撑着面瘫脸外,无不目瞪口呆,满脸惊愕,万万没想到赵沧澜的功夫如此了得。
“诸位,你们好好想想,如此人才,若不用于维护治安,反而放到老人活动中心无所事事,岂非明珠暗投,埋没英才?”
“如今我们镇内治安堪忧,外商来一个走一个?经济发展受阻,不正是因为投资环境动荡不安吗?”
“去年好不容易有大型企业要来投资,却因受到黑恶势力威胁而跑了,长此以往,我们江洲镇的前途在哪里?”
陆遇川越说越激动,声音洪亮,最后猛地一拍桌子,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陆书记,你这话说得未免太难听。”黄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会议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让众人不禁一颤。
“我黄良作为江洲镇镇长,鞠躬尽瘁数十年,自认是个伯乐,岂会不识人才?”
“正因赵沧澜年轻有能力,才安排他去老年活动中心历练,待时机成熟再提拔至镇政府,有何不妥?”
“我的决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请陆书记不要过于自以为是!”
黄良的呵斥声在会议室中回荡,试图压倒陆遇川的气焰。
张本明见状,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黄镇言之有理,赵沧澜年轻有为,确实需要基层锻炼,陆书记,你不必太过心急。”
副县长刘德凯心思缜密,看他们两人唇枪舌战,早已明白陆遇川与黄良的心思。
他心里想着,书记陆遇川渴望迅速改善治安状况,吸引投资,推动经济发展,以提升自身地位。
而黄良则见不得陆遇川得势,一方面想在公众面前压制对方,树立个人权威;
另一方面因赵沧澜与陆遇川关系密切,黄良心胸狭窄,导致他心生不满,想借机给赵沧澜一个下马威。
猜得虽然大差不差,但是,贼精的刘德凯也只猜对了一半。
实际上,乃是赵沧澜因为一个女人,得罪袁呈序父子,他们正想利用黄良之手,整治赵沧澜,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黄良也清楚,若一年后治安仍无好转,陆遇川必将失去信心,因此他决定将赵沧澜调往老年活动中心,是想彻底粉碎陆遇川的希望。
总之,黄良的真正目的是挫败陆遇川的锐气。
这一策略并非黄良独创,而是出自常务副县长袁呈序的暗室传授。
见张本明支持黄良,刘德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力挺陆遇川:
“陆书记的建议切中要害,超沧澜这样的人才,只有在综治办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我们镇的治安问题刻不容缓,不能再犹豫不决,与其让他在老年人活动中心虚度光阴,不如把赵沧澜调往综治办。”
“黄镇长,请你立足现实,做出最明智的抉择!”
刘德凯的话语掷地有声,毫不退缩地与黄良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