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乘客们见司机服软,也纷纷劝道:
“算了算了,小伙子,大家都是街坊邻舍的,何必这么较真呢?我们还要靠他开车去市里呢,你要是真把人家弄伤了,今天恐怕大家都走不了。”
赵沧澜见司机已经认怂,乘客们也纷纷帮腔,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老板,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嘛,我那……女朋友都跟你说了,和谐社会,以和为贵,可你偏偏要展示你的肌肉,唉,我这人最怕麻烦,可你非要把麻烦揽上身。以后啊,对乘客还是客气点好,毕竟这世上藏龙卧虎,高手在民间,今天你运气不错,遇上的是我,要是换个脾气差的,说不定你的胳膊就得唱断臂山了。”
他笑了笑,松开了司机的手腕。
司机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不停地甩着手腕,试图缓解疼痛。
只见他的手腕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异常醒目,就像是烙铁印在皮肤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司机忍不住大声抱怨:“你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我在江洲镇从来没见过你,受教了受教了,你这样的硬茬子真是少见。”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眼尖的乘客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赵沧澜惊呼起来:
“哎,等等,你不就是那天在车站,那个一个人赤手空拳,把那一帮拿着刀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的英雄吗?我的天,原来江洲镇真正的狠角色在这儿呢,今天真是见识了,真是失敬失敬,佩服佩服。”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敬意,周围的乘客听到这话,纷纷投来好奇和敬佩的目光,对赵沧澜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赵沧澜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说道:“各位,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别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听说眼前的这位小伙子是那日在街头,以一己之力震慑群混的风云人物。
司机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还好还好,自己在适当的时候认了怂。
这个司机也是个对英雄人物很佩服的人,很遗憾自己未能亲眼目睹那场大战混混的好戏,他也只是事后从旁人口中得知。
如今,小镇上的茶余饭后都是谈论着这位新来的军转干部。
他的威名在短短时间里,如同野火燎原,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司机也从小道消息听说地头蛇马魁与笵基霸要把他做掉,这时心中不免想道:“这小子眼神里透着股子不凡,马魁与笵基霸二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搞不好,这非但不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反而成了他们自掘坟墓的闹剧。”
司机此时不敢怠慢,把客车缓缓启动。
客车颠簸在坑洼不平的老柏油路上,朝着县城青阳镇的方向蜿蜒前行,随后驶上高速,向着江零市疾驰而去。
车厢内,气氛却异常轻松愉快。
先前赵沧澜与司机的冲突仿佛一阵轻风,瞬间被车窗外掠过的风景带走,留下的只有乘客们因司机难得的服软而生的释然与畅快。
大家或低声交谈,或笑声朗朗,整个车厢洋溢着一种难得的和谐与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