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礼听到是白禾去堵女孩,有些讶异,脑子里突然冒出当初她请秦茗帮忙调查谙谙的事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翻涌。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正是因为那件事,才有了他后来去封锁女孩资料的事,也让他及时知道了女孩的过去。
但无论如何,白禾这个人的动机不纯。
他皱了皱眉道:“她怎么会去你公司堵你?”
“她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非得来给我送她和殷斯景的订婚请帖,我一点都不想去的好吗?”洛谙双手环胸,语气里带着对白禾的怨念。
时初礼听到女孩说不想去阿景的订婚礼,盯着她看了几秒后,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没再看着女孩,轻声开口:“谙谙不想去,那便不去。”
越是在意,反应才会越大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
如若在平时,他一定会克制自己,但现在,脑子里各种情绪混杂,让他不吐不快。
“也不是,去还是得去的……”洛谙挠挠头,努力组织语言。
好家伙,不去?那岂不是显得她像怕了一样,况且,礼哥肯定得去啊,她不去那可不行。
“谙谙当初为什么会喜欢阿景?”
洛谙正低头思考间,猛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啊?”她抬头,震惊的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
等看清男人的面容,洛谙又是一怔,本来想开玩笑的话直接憋在了喉头。
“礼哥,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礼哥还是和平时一样帅,但莫名的,或许是慢慢的相处,让她逐渐了解,最终确定,今天,他似乎不高兴。
时初礼抿抿唇,没有说话,就是盯着女孩看,良久后:“嗯。”
洛谙震惊,当场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呆若木鸡。
不是,认识这么久,她从未在礼哥身上看到过任何的负面情绪,仿佛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或许,这就是内核强大的人的表现。
那,能让礼哥不高兴的事情,那得是多大的事情!
洛谙瞬间严肃脸,迈步进洗手间,伸手拽住时初礼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时初礼由着女孩这么拽着,跟着她一路来到了客厅。
洛谙将时初礼带到客厅,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见他乖乖坐下了,左右看看,又赶忙跑去替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那个,礼哥你喝水。”
洛谙倒完水,这才坐在时初礼对面的沙发上,郑重其事的问:“那什么,礼哥,这个事情严重吗?”
时初礼挑眉,眼里开始溢出点点笑意,连一直压抑着,闷在胸前的郁气,都散了不少,刚才那一瞬间达到峰值的负面情绪,瞬间消失大半。
“对我来说,挺严重的。”
洛谙一听这话,头都大了。
对礼哥来说都严重的事情,她怎么帮忙解决啊?
“那,你有把握解决吗?”洛谙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有些忐忑的问。
“我也不确定,但是我会尽力。”时初礼认真答道。
忐忑到极致,触底反弹,这时候再听到时初礼这样说,洛谙反而不担心了:“嗐,什么事尽力就好嘛,更何况,礼哥你出马,我就不信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
世上无难事,只怕时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