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代表着殷家?那她时家的晚辈,即便是不站,又如何呢?
起身,是代表晚辈,不起身,是代表时家,殷家不会以为现在在一个小小的海城如日中天,就真的能赶上时家了吧。
洛谙朝着蒋韵礼甜甜一笑,乖乖的没再起身,心里却暖暖的。
蒋韵礼看着洛谙乖巧的模样,心里也是软的一塌糊涂。
太乖,太让人心疼了。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没有什么关心和照顾是理所应当。
洛谙的举动会让蒋韵礼觉得,自己对她的关心,她收到了且为之感动,会给她一个正反馈。
如果这时候洛谙非要起身,害怕为时家招黑,觉得会辱没了时家的名声,那就有些扫兴了。
洛谙坐在蒋韵礼身边,这个位置正对着进来的两人。
苗羽柯和殷斯景也看到了坐着的两人,四目相对。
两人坐着,两人站着,空气中仿若有什么噼里啪啦的闪电闪过。
苗羽柯看到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洛谙,神情一僵, 但这么多年殷太太可不是白当的,她很快稳住表情,一脸热情的走上来和蒋韵礼打招呼。
“哎呀韵礼,过年好啊,前几天一直忙,最近才腾出空过来看你。”
这话说的不得体,但人家刚来,蒋韵礼淡笑着没应声。
苗羽柯今天穿了一身手工旗袍,一路走过来摆着胯,扭来扭去,不知道她怎么想,洛谙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三年前去殷家时,洛谙就发现了,苗羽柯老喜欢穿旗袍,各种颜色,各种面料,各种款式,苗羽柯活像一个旗袍收藏机。
直到有次,温知许给她八卦:“谙谙你知道殷太太为什么这么喜欢旗袍吗?”
“因为啊,时家现在的掌权人,蒋太太当初第一次以时家太太在上流社会露面的时候,就穿了一件旗袍,气质绝伦,惊艳四座。”
“在那之后就掀起了一股旗袍风,但蒋太太身上那种古韵,大家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后来,蒋韵礼在出席各种宴会,多是以时家话事人的身份,便穿着更为方便的中式西装,上流社会的模仿便告一段落。
只是苗羽柯,一直到了现在还在穿旗袍,或许这就是对旗袍的真正喜爱吧。
但苗羽柯偏爱粉色,老喜欢穿嫩粉色的旗袍……
洛谙有幸见过蒋韵礼穿旗袍,其实不是衣衬人,而是蒋韵礼身上那种淡雅如菊的气质,温雅大方的姿态,人们很容易将一些意向投映在旗袍上,所以蒋韵礼穿着旗袍,便显得相得益彰。
实际上的话,现在蒋韵礼穿着一身休闲服坐在沙发上,腰背挺直,修长的天鹅颈向上,昂扬的姿态可比身穿旗袍的苗羽柯,更端庄典雅,更具复古韵味。
洛谙偷偷的笑。
嗯,她就是蒋妈妈的毒唯,谁也比上不上她的蒋妈妈。
苗羽柯仿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修身的旗袍,迈步不是很容易,她不是很自在的揪了揪腰间的衣服。
第一回合,蒋韵礼完胜。
“请坐。”
蒋韵礼仿佛什么也没察觉,也没接苗羽柯的话,只是抬手示意两人坐。
看到客人来的王妈赶快过来帮几人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