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路上也没心情吃,到了地方,确认阒惄昳没事之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到疲惫。
特别是两位老人,简单用过早餐,就由曲以沫陪着上去休息了。
四位舅舅和凌霄昀五位长辈便草草垫吧垫吧肚子,就去了楼上书房,商讨接下来怎么对付纪家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发在其他人家的身上,可能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不知死活,打曲家和凌家小公主的主意呢。
而且对付纪家这事,是由阒惄昳亲口提出的。
按理说,事情及时得到制止,阒惄昳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这么赶尽杀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呢,这既然是阒惄昳的意思,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能满足就满足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今个碰巧还是周末,阒惄昳几人也不用上课,自然不着急离席了。
大人都走完了,餐桌上就剩下阒惄昳和陈忋。
以及对面为了八卦,而一直磨磨蹭蹭不愿意离开的曲怀景。
他的八卦搭子凌夓也没走,不是足够讲义气,而是纯粹他还没吃饱。
至于门口等着的纪家的人嘛,喜欢等就等着吧。
不管来人是谁,既然是替纪家请罪的,那请罪就得有个请罪的态度。
凌家别墅外。
助理看了看头顶的日头,又再次看了一眼腕表,确认了一下时间。
面前的大门依旧紧闭,除了一开始应门的人之外,后面便一直再也没有人理会他们。
助理又忍耐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劝道,“先生,咱们已经在这里等快两个小时了,看样子,凌家是不准备见咱们了,要不咱们先回去,下午再来?”
轮椅上的中年男人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身后三人没办法,只好把轮椅推到旁边的树荫底下,陪着他继续等下去。
助理看着面前男人单薄佝偻的背影,对纪家现任掌权人的怨气更深了。
先生这些年身子骨越来越差,加上刚回国,压根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呢,又连夜从A市赶过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他儿子惹的事,自己不出面解决,反而折腾他们先生。
依他看,这纪永诚就是存心想整死他们先生。
曲家一行人是一大早到的,而比他们来得更快的是纪家。
纪家的人昨天半夜赶过来的,纪律的父亲纪永诚特意派人过来,想赶在曲家到来之前,提前一步偷偷把纪律转移走。
这样的话,就算是后续曲家和凌家继续刁难,没有‘人质’在手,他们也不用那么受制于人。
结果,他派来的人,连病房门都没能进得去。
这里不是他们纪家能呼风唤雨的A市,没有凌家的同意,想把人带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派去接人的人无功而返,来前被纪永诚委以重任的中年男人,只好带着人亲自登门一趟了。
来了之后吃闭门羹,也在男人的预计之内。
他想着凌家正在气头上,不见他也是人之常情,大不了他就守株待兔一回,在门口等着就是。
凌家在S市那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曲家和纪家在A市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他是代替纪家掌权人来的,凌家总不能一直把他拒之门外吧。
可惜,他低估了凌家护犊子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一上午都没撑过去,他就晕了过去,被助理和保镖匆忙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