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景说完摆摆手,立马就有人上去把他们控制住。
紧接着,不等他们拒绝,那些人就拿起酒往他们嘴里灌。
周元书一边钳制住俞壬杰的下巴,一边挑衅着旁边的人,“要不要比一场?看谁先喝完?”
旁边的少年丝毫不惧,揪着段无劼的头发叫嚣道,“来呀!谁怕谁啊,输的人,把这一整月的零花钱,拿出来捐款做慈善。”
另外一个少年一把摘下许未的眼镜,随手扔到一边,加码道,“我赌一整年的!”
“你!行!谁怕谁啊!大不了勒紧肚皮过日子,你小子给我卖力喝!”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跳出来道,“我来当裁判!预备~开始!”
“卧槽!你小子使诈!”
“慢点儿!都洒出来了!多浪费啊。”
“喝得还没洒得多呢,谁再洒出来这么多,直接认输好了,这不玩不起嘛。”
许未很少喝酒,更从来没有喝过气味这么浓烈,口感又辣又呛的劣质酒。
一口下去,差点儿没全吐出来。
可是灌他酒的人,压根不给他往外吐的机会,酒水源源不断的灌进他的口腔、鼻腔。
没有眼镜的阻挡,甚至溅进了眼睛里,眼都睁不开。
喝不下的酒,从嘴角、鼻子呛咳而出,顺着脸侧和下巴往下流淌。
俞壬杰和段无劼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并且因为脸上有擦伤,伤口遇到酒精,发出尖锐的疼痛。
他俩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腿上的伤口更痛,还是脸上的伤口更痛。
嗓子也呛得生疼,咳又咳不出来。
火辣辣的感觉,顺着肠子,滑到胃里,整个胃里都在翻江倒海。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的绝望和后悔。
没想到,就因为那么一件小事,他们家就要受此迁怒,赔得倾家荡产。
他们以后别说再想像往常一样锦衣玉食,肆意妄为了,公司面临倒闭破产,还欠下一屁股的债,怎么生活都是问题。
俞壬杰和段无劼意识模糊前,忍不住在想,他们不就是帮着纪律,干了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嘛,曲初心她不也没受到什么损失嘛。
至于要整垮他们家,如今还要赶尽杀绝嘛。
“喂!这怎么就倒了呢?这才喝了几瓶啊?一半都不到呢,没意思!”
其中还有两瓶半是洒出来的。
周元书看向曲怀景,曲怀景看向阒惄昳。
陈忋看到了,便准备起身去把他们三人弄醒,继续喝。
“等一下!”
阒惄昳伸手拦下他,善解人意道,“算了!喝不下就不用喝,何必难为人呢。”
陈忋狐疑的看着她,初心看起来……不像是准备算了的样子啊。
周元书三人听见她的话,虽然觉得扫兴,但也准备松开手。
心想,这曲家小姐就是太心慈手软了,她哥这是帮她出气呢,她却先于心不忍了起来。
算了,谁让人家是曲家的掌上明珠呢,反正得罪的是她,她说算了,就算了吧。
曲怀景看着似乎不怀好意的阒惄昳,试探道,“你确定,就这么算了?”
阒惄昳起身,陈忋先她一步,把地面上的碎玻璃用脚踢散,帮她开出一条道来。
阒惄昳毫不避讳的摸了摸他的侧脸,“宥宥真乖。”
陈忋对她的不分场合的调戏习以为常,无声的站在她的身边。
周元书看阒惄昳站到他面前,目露疑惑,“初心妹妹,你这是准备……”
不是都要算了嘛,她过来干嘛?
阒惄昳接过他手里还没喝的一整瓶酒,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后退。
周元书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还是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他刚走开,就看见嘴上说着算了的阒惄昳,漫不经心的一酒瓶子砸到了昏昏欲睡的俞壬杰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