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主要是她来得这么突然,他还没来得及跟他家殿下禀报呢,不知道他家殿下现在在忙什么,适不适合见客。
“我先跟你一起过去,到时候你进去禀报,我在院子外面等着总行了吧?”
南风在背后打了个手势,派人先去给他家殿下通个信,之后他才磨磨蹭蹭的带着阒惄昳过去。
无为斋。
前两次来,都是在后花园和膳厅活动,这倒是第一次来景与之住的后院。
南风看着面前的院落,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姑娘……”
无为斋是书房,书房重地,纵然她是未来太子妃,他也不敢贸然带她进去。
阒惄昳倒也没难为他,“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说是稍等,还真是,阒惄昳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呢,南风就折返回来了。
“姑娘,我家主子请您进去。”
阒惄昳进去的时候,景与之正坐在书房里的罗汉床旁,手里端着茶壶,见她进来给她也倒了一杯。
“阒姑娘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何事?”
阒惄昳也不客气,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找你打听些事。”
“什么事?”
“关于昨日中午,茶楼那俩人的。”
景与之动作稍顿,他瞥了一眼门口的南风,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哦,那俩啊……那你可真是找错人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会知道关于他们的事呢。”
阒惄昳冲着门口的南风抬了下下巴,“不认识没关系,不知道也无所谓,现在去打听还来得及,我就在这里等着。”
景与之没想到她不仅自来熟,现在还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如今都敢指挥上他了。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有吗?南风我有吗?”
阒惄昳说着左手虚握,往茶几上一放。
景与之和南风还在想她到底想干嘛,不会是想动手吧。
手里拿的是什么?
不会是暗器吧?
南风快步上前,想要挡在景与之身前。
就看见她手一转,摊开的掌心里放着一块……腰牌。
这是……
南风下意识的摸往自己腰间。
景与之在看到那块腰牌的时候,眼神一凛。
南风的腰牌怎么会在她手上?
阒惄昳漫不经心的在指尖把玩着这块腰牌,嘴角噙着笑意。
“这东西是我在来前,在我院子的角落里……捡到的,我看着有些似曾相识,你们眼熟吗?”
真是好呐,南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让他去盯个人,他连自己腰牌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回头哪天脑袋搬家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
景与之看着熟悉的腰牌,没好气的踹了挡在他跟前的南风一脚。
“愣着干什么呢,该干嘛干嘛去!”
南风自知理亏,什么都没说,灰溜溜的下去了。
阒惄昳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间接答应了她的要求,她也没戳破,把腰牌往他面前推了推。
“这东西还麻烦与之,回头帮我寻下失主。”
景与之现在看见这腰牌就觉得来气,总觉得自从认识阒惄昳,这两天他干什么都感觉被牵着鼻子走。
他还想着试探她呢,压根不用试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跟之前的性子,可以说天差地别,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不是他让人再三确认过她的身份,而曲府上下,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他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曲珞瑾了。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腰牌,南风的腰牌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手上?
难道她已经发现他派人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