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怜抿了一口果酒，继续道：“三……罢了，他的死皇上似乎并不惊讶。”

董凌圣微眯双眸，“朕的子嗣朕知晓他们的脾性，老三并非无辜受牵连，而是他的做法过了，原本朕只打算表面轻饶他，背地里重重惩罚，没想到老六忍不住对兄弟动手。”

“这件事朕不怪他，他是你的儿子亦是朕的儿子，偏袒一方朕不会做，奈何老三所行之事已经威胁到了平民百姓，威胁到了国之根本。”

“谢陛下开恩！”符怜连忙起身就要跪下。

董凌圣眉头一皱，阻止她道：“你这又是作甚，于公于私老六只不过是帮朕提前惩罚了老三，本就不治罪，快快起来，一国之母成何体统！”

符怜抬手用衣袖遮住一半脸，嘴角微勾轻笑，等她放下衣袖才重新恢复优雅端庄的皇后姿态，“陛下教训的是。”

“再说说你的看法。”

“四儿子是妾身见过最拥有人性与陛下相当皇性的孩子，谋略与心机城府皆有颇深，却并非舍弃人性的纯善，对待妹妹如此，对待国之百姓也是如此！”

董凌圣闻言白了她一眼：“朕可没忘记老四的亲母死去后，便一直是让你带在身边培养，作为他第二个母亲的你，所言存在偏袒，朕就当你没说。”

符怜无奈地笑了笑：“好吧，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这五儿子从小偏爱习武与话本喜欢扮演大侠拯救危难的百姓，因此陛下委任武学宗师亲自教导，没几年送他上了战场，拯救了万万百姓于危难之中，实现了他的大侠梦。”

“瞧你这话，这一切都是老五自己的意愿，他靠自己求朕才如此。”

“是是，皇上还想听我对其他孩子的评价的话，就不要再插话咯。”

董凌圣表情一僵，看了眼身旁的公公，只见他身体一颤赶紧请退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同时喊退了服侍的丫鬟。

这下只有皇上与皇后两人，他们二人终于放开了很多。

不用再端着架子。

“继续说，我听着。”

符怜无奈地扫了他一眼，“陛下不是对孩子们的事情一清二楚吗，何必又在乎我的看法，你决定继承人选足矣，明轩他本就不喜欢政权，我对此事也早已无欲无求。”

“诶！我都说了只是单纯看看你的看法，夫妻多年，咱二人许久未曾交心畅谈，你的想法我想知道，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董凌圣没了皇上的架子，仿佛变回了曾经那个异想天开雄心壮志的少年！

符怜看着眼前略显老态的身影，与曾经的少年重合，顿时一股难以逾越的怀念和暖意在心中翻涌。

是啊，她从少女懵懂时期嫁给他，跟着他一路辗转反侧拼搏到这个位置，曾经的一切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就算是如今身居高位，彼此都是最相信最珍重的存在呀。

“好好，满足你的小愿望吧！”符怜轻笑：“七儿子略懂谋略却取道而不深入，八儿子能文能武却心思难猜性格迥异，九儿子尚且年幼，正是最开始打基础的阶段。”

“很好很全面透彻。”董凌圣抬起一杯早就放置在旁多时的酒杯，递给皇后轻声道：“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