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得不说,他们这样做,将肃清的难度增大了不少。
躲在岛上的忍奴兵和已经入了嵘安户籍的忍奴人都好肃清,但他们与当地岛民生下的孩子,却很麻烦。
将孩子也一起送走吧,他/她们身上又流着一半嵘安人的血。
不送走这些孩子的话,他们身上那一半忍奴人的血脉,又很让人担忧。
等他/她们长大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忍奴人的血脉影响,做出对嵘安国不忠的事情呢?
还有就是娶了或是嫁了忍奴人的岛民。
送走或是留下,都让人不安心。
他是没想到,东境换人镇守才两年,就能闹出这么多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十几个海岛就清出一万余换了户籍的忍奴人,这东境海域大大小小千余海岛,得有多少忍奴人等着他们去肃清啊。
赵清逸越想越头疼,连表情都跟着痛苦起来。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何事愁成这般?”
萧云彻想琢磨的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就见赵清逸的脸色变来变去,他看向赵清逸,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将军,我是在想,这海域里不下千余海岛,就咱们这般速度,得多少年才能将躲藏在岛上的忍奴人全数肃清啊。”
赵清逸愁的事情,也不怕说,谁都会算账。
他还愁遣送这些忍奴人离开的事情,费人费船还费粮。
“你莫不是忘了,咱们这半年清查了多少个海岛?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除了那十余个设了县的海岛费了些工夫,其余海岛可有停留过两日的?”
萧云彻没想到赵清逸堂堂军师,竟会钻进死胡同。
有时候,学的多,懂的多,也不一定就脑子清明。
虽说为避免有漏网之鱼,他们会每个海岛都去一趟,但无人岛或是岛民少的岛,去了也会速战速决。
“东境海域内有多少个设了县的海岛,你应该最是清楚,有何可愁的?”
萧云彻见赵清逸被他说的发愣,就又点明了一些。
“你着急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一个军师,收拾不了四五百个被关押起来的忍奴人,萧云彻一点都不信。
“啊?忍奴人闹起来了,难道这事不重要吗?他/她们要吃食,吃食如今可是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可不会给他们。”
赵清逸没听懂萧云彻的意思,他私心里很想饿死那些不要脸的忍奴人。
哪个登堂入室的强盗,敢大言不惭的要求被抢的一方对他们和自己人一视同仁?
也就只有忍奴人了,当真是死不要脸。
“神女赐下的吃食,你觉得忍奴人配吃吗?”
萧云彻白了赵清逸一眼,不想多说。
“哦,那......那我明白了。”
赵清逸说着,就转身跑走了。
看着赵清逸的背影,萧云彻无奈极了。
他已经想好了,海岛上清出来的忍奴人,他要重新安排他们的去处。
晚食过后,萧云彻就叫来了赵清逸,与他单独议事。
“你草拟一份罪状,那些忍奴人不是说他们是嵘安国人吗?那咱们承认他们的身份就是......”
萧云彻说的认真,赵清逸也听的认真。
等他说完,赵清逸恍然大悟,“将军此法甚好,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