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临深看都没看江心月的礼物,面无表情地说:“谢谢江小姐好意。不过,这些礼物过于贵重,我受之有愧!”
江心月浅笑道:“你之前往京市跑那么多次,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如今我帮你拿下来,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景临深抬眸,直直地盯着江心月,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江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江心月也觉得自讨没趣,扬唇挑衅地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等景总的好消息。当然,如果那天景总改变主意,欢迎来找我!”
江心月朝众人环视一群,微笑得像是高贵的女王,然后如来时一般,气势浩大地离开,丝毫没有被拒绝的狼狈。
江心月离开之后,包厢里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只是,有不少人悄然议论,说江心月拿来的项目和土地,有几分真假。
鹿海蓝听着他们的低声议论,觉得有些憋闷,找了去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包厢。
拧开水龙头,鹿海蓝洗着手,下意识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是从律所直接被景临深带过来,她的妆容简单干练,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领子外翻,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生硬难以靠近的冰冷疏离感。
不像江心月,连头发丝都透露着精致。
鹿海蓝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插手,一回头却发现镜子里忽然多了一张人影。
那道人影,就出现在她身后。
鹿海蓝惊愕地转过身,皱眉看向江心月:“江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江心月上下打量着鹿海蓝:“我真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景临深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认准你了。”
鹿海蓝:“……”
江心月又说:“你可知道,我刚才给他准备的那些礼物,是他这几年一直往京市跑,想要得到的?”
鹿海蓝垂下头,没有做声。
她的确发现景临深最近一段时间去京市很是频繁,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江心月所说的这些土地和项目,那倒也说得过去。
“鹿海蓝,景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总该知恩图报吧。”江心月扬起下巴,直直地盯着鹿海蓝,缓缓地说道。
她来江云城这么久,已经把鹿海蓝和景临深的底细查了个遍。
她知道鹿海蓝是景奶奶收养的,也知道鹿海蓝和景临深之间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只要你离开景临深,我准备的这些资源,都会属于景临深。到时候景家的发展,一定不可同日而语。”江心月一脸憧憬,微笑着说道。
“反正,你也不喜欢景临深,之前你不是拒绝了他的告白吗?”江心月完全不给鹿海蓝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道。
鹿海蓝看着她自信自得的模样,心底百般不是滋味。
“景临深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随便可以转让的。”鹿海蓝不自觉攥紧拳头,咬牙道,“你要是喜欢他,自己去追求就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心月打量着鹿海蓝,忽然嘲讽地笑了:“鹿海蓝,拒绝他告白,却又和他以夫妻名义自居,朝夕相处。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故意吊着他呢?”
鹿海蓝轻哼一声:“这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得江小姐操心!”
江心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
“鹿海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江心月的面色低沉,一双好看的月牙眼里,忽地掠过危险的光芒。
鹿海蓝察觉到危险,下意识想要逃,不料江心月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直接捂着鹿海蓝的鼻口。
在江心月的掌心,有一块折叠整齐的白色方块棉布。
刺激的气味从棉布上传来,鹿海蓝挣扎了两下,很快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