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支穿云箭飞上了夜空,两个的家丁们忍不住发出惊叹。
“什么?这一切,都在火云邪皇大人的算计之中吗?”
“邪皇大人,真乃孔明在世!如此高深的计谋,哪怕是张良看了,也要自愧弗如啊!”
火云邪皇转过头看向二人:
“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拍了两句马屁,之前的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老夫认得你们,就是你们刚才在笑老夫,对吧!”
“不不不,邪皇,你误会了,我们的是因为老婆生孩子了才笑的。”
“是啊是啊,我们绝对没有嘲笑你是舔狗的意思,绝对没有!您这么英明神武,和龟男简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火云邪皇怒目圆睁:“老夫还没问呢,你们不要给我不打自招啊混蛋!”
沐天邈抬头一望,穿云箭烟花已经飞到了百丈高的夜空。
一旦烟花爆炸,就会吸引来更多的敌人。
千钧一发之际,沐天邈再次举起百分百被空手夺白刃的善良之剑,当空劈下。
“穿云箭,给我看剑!”
夜空之上,将爆炸的穿云箭烟花忽然调了个头,如流星般坠落,即将坠落到地面之时,又拐了个弯,飞到了沐天邈的剑下。
啪!
烟花炸裂开来,绚烂的烟火勾勒出一个人影,一个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空手接白刃的人影。
“我去,这是什么鬼?”
火云邪皇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然后,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于是大喜过望。
“哈哈,吃老夫一记黯然销魂掌!”
火云邪皇双掌凝聚真气,猛然拍出。
掌风化作一阵暗红色的阴煞之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沐天邈滚滚而来。
“休伤吾儿!”
素心夫人发出惊恐的呐喊。
这一声惊呼,让火云邪皇突然注意到,沐天邈肩上居然还扛着的朱厚儒。
黯然销魂掌的掌风一旦打中沐天邈,那恐怖的杀伤力,势必要波及到小侯爷。
霎时间,火云邪皇的眼珠子飞快转动,视线在沐天邈,朱厚儒,以及素心三人之间来回跳转。
如何取舍,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素心,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得了小侯爷!
火云邪皇的身子飞速窜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超越了黯然销魂掌的煞风,挡在了沐天邈的面前。
砰!
一切发生得太快,没人能看清楚事情的经过,却只看到了事情的结果。
结果就是,火云邪皇打出了一发黯然销魂掌,拍向了沐天邈,却在掌风即将击中沐天邈之时,挡在了沐天邈身前,被自己的掌风给打飞了出去。
“噗!”
身体倒飞而出的同时,火云邪皇吐出的鲜血如雨般洒落。
“可恶……”
他摔倒在地上,嘴角涌出潺潺的鲜血,抬起头来,看向沐天邈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愤恨的指责道:
“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算计我……你太卑鄙了!”
“尼玛关我屁事啊!”
沐天邈人都看傻了。
什么情况?我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喂!
身负重伤之际,火云邪皇拼尽全力,艰难的抬起头,望向人群中的素心。
虽然口不能言,但他闪着泪光的双眼,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
素心,这下……你知道我对你的真心了吧?
就算,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我一样会视若己出,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们母子二人!
然后,火云邪皇无力的躺了下去,像蛆一样扭动了几下,疑似是死掉了(大概)。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仿佛是在为这个悲催的光头老人默哀。
就连沐天邈也不例外。
他的心里,竟莫名的产生了一丝钦佩。
舔狗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属世间罕有。
真是沸羊羊看了都要沉默,黑小虎听了也得流泪啊!
而此时此刻,素心夫人看向地上那具疑似凉了的“尸体”,忍不住皱眉掩面,心想:
总感觉,这死老头临死前看我的眼神……好恶心啊。
“站住,别跑!”
家丁们抄着手里的家伙一拥而上的追了过去。
沐天邈扛着朱厚儒,步履如风的飞驰在树林之中。
纵使肩上扛着一个人,他奔跑的速度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下子就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幸好我一个大理国的朋友教过我一手凌波微步。”
沐天邈扛着朱厚儒一路飞奔,很快就回到了之前所住的客房的楼下。
这栋楼是朱家专门用来给客人居住的,大概有五层楼高,夜已至深,楼上零星有几间客房还亮着灯。
沐天邈把朱厚儒从肩上给卸了下来,放到了草地里。
此时的朱厚儒情况并不是很乐观,眼睛半睁半闭,嘴角流着口水,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好在呼吸尚且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