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自阴山归来,不幸患痴傻症。”
“这半年来,镇国公虽被将养在孙家,但实则待遇莫说是姑爷,连最低等的仆役都有不如。”
“孙家一直都让镇国公居住在马厩内,每日给他吃的也都是一些猪糠剩饭,且从未寻过大夫为镇国公诊治……”
“好一个孙家,竟敢诓骗朕!?”
乾帝怒喝,打断了赵瑾。
“亏得他们之前还特意向朕上表,说愿世代守护萧家一脉,为萧家开枝散叶……”
越说越气。
啪的一声,乾帝猛拍龙案,厉声道:“继续说,还有什么!”
赵瑾规矩地站在下首,低眉顺目:“这半年来,孙家一切花销用度,皆出自镇国公娶亲之时的彩礼。”
“而他们最近更是惦记上了镇远侯府,欲威逼镇国公将此府邸卖掉。”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爆发了冲突,才使得镇国公从痴傻症中得以苏醒。”
“除此……”
在乾帝近乎喷火的目光注视下,赵瑾阴恻恻的继续道:“孙家人正欲以镇国公痴傻为由,在威逼他卖掉镇远侯府后把他休出家门,方便将女儿嫁给威远将军长子。”
“好!真是好的很啊!”
乾帝怒极反笑:“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还真是开了朕的眼!”
“赵瑾!传朕旨意!”
赵瑾上前:“老奴在。”
“立刻带人去将那孙泰给朕抓……”
话没说完,乾帝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摇头道:“罢了!先不去动他。”
赵瑾恭顺的站在一旁,等待下文。
略作沉吟,乾帝从龙案旁拿起一卷空白的圣旨亲自起草。
书写完毕后,将他交给赵瑾:“明日,你带着此物亲自去宣读。”
“这等欺辱虐待我大乾忠骨子嗣,欺世盗名的恶贼,朕必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一大早。
赵瑾便带人火速赶往孙家。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
偌大的孙府,除了寥寥仆役之外,无论是孙家三口,还是萧云擎皆不在此。
一打听,赵瑾这才知道。
原来萧云擎昨夜就被陈震给带去了城郊大营。
与此同时。
城郊大营,玄甲军。
一校尉手持长鞭,狠厉的看向萧云擎:“你这没用的东西!不过就是让你做一组蹲起,连这都做不了还想入我玄甲军?”
“做!继续做!还差一百个!”
“今日不做满两千个,你别想休息!”
双臂各持五十斤重的水桶,萧云擎不言不语,只是重复着机械般的蹲起动作。
孙氏夫妇骇然,心中惊呼,这是傻子还是变态?这么重的操练惩罚,他竟然连汗都没落下一滴?
那样子……怎么感觉比喝杯水都轻松?
陈威并未察觉到孙氏夫妇的异样,他搂着孙婷婷,指着那不断上下起伏的萧云擎炫耀道:“如何?看到了吧?”
“来了我爹的玄甲军,他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等这两千个蹲起做完,他一定会累成死狗,任由婷妹你蹂躏。”
孙婷婷崇拜的看向陈威,整个人都腻在他怀里:“我就知道,威哥哥最疼人家了。”
陈威得意狂笑,搂着孙婷婷对萧云擎刺激道:“看到了吗?你的女人是我的,连你的自由也是我的!在我面前,你永远都直不起身来,只能给我蹲……”
哗啦!
陈威话没说完,就被桶里的清水溅了一身,他勃然大怒,正要发飙就见萧云擎放下水桶,淡漠的对校尉询问。
“我做完了,然后呢?”
校尉:“……”
做完了?我的天!你是人吗?
校尉茫然无措的看向陈威,眼里都是求助意味。
牛皮吹了一半就被打断,下面人还这么不争气,陈威快被气疯了。
就在这时,孙泰上前,拉着陈威胳膊小声道:“贤婿,这么重的惩罚他都轻易完成,若反而让他借此在军中立下威望……”
“威望?”陈威瞪起双眼,对地面吐了一口,厉声道:“就凭借他这么一个傻子!?”
“等着吧!看我亲自出手,让他像狗一样给你们跪在地上给你们舔鞋!”
说完,陈威松开孙婷婷,恶狠狠的看向萧云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