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他着急地问道。
晚云哽咽许久,才哑着嗓子答道:“你!”
周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虽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可既然晚云认为他欺负了她,那他便认。
“好,我给你道歉,哪里惹哭了你,你先告诉我,我认打认骂。”他心疼地抬起手,用拇指去抹她脸上的泪痕。
晚云怒瞪他一眼,反手打开他,一转身便离开了,只剩周穆愣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出神。
苏梅兰在屋里,透过窗子缝隙,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刚刚重拾回来的姐妹情谊,转瞬间又消失殆尽。若说从前种种,许是她的猜疑过多,可方才周穆的举动,却是毫不遮掩地在告诉她,他对晚云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嫉妒的怒火燃尽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颓然瘫坐在地,口中喃喃道:“晚云,别怪我狠心,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们对不住我,那我亦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了。”
一旁的红英,胆战心惊地看着苏梅兰,心里害怕至极,可又不敢询问,只暗暗祈祷着,苏梅兰千万别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苏家的宴席从中午持续到晚上,晚膳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屋歇息,周穆和苏家父子还在书房议事。
晚云住在苏梅兰从前的闺房,宋夫人和朝雨住苏夫人院里,宋大人则同苏家两位公子住一个院。
至于周穆和苏梅兰,因苏家不愿怠慢了姑爷,又特地腾出一处清幽的小院子,给他们夫妻单独居住。
苏梅兰遣退了院里下人,只留下红英在屋里伺候。又特地命人去把晚云身边伺候的人都叫走,连她周边一整排厢房都清空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扰。
今夜,她要一石二鸟,既要得到周穆,又要彻底毁了晚云。
红英去厨房端来两壶茶水,苏梅兰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倒进壶里。一壶下了蒙汗药,一壶下了催情药。
“你把这壶给晚云送去,记得亲自服侍她喝下。”苏梅兰指着下有蒙汗药的茶水说道。
红英埋着头,抖着手端起茶水,战战兢兢地往晚云屋里去了。
苏梅兰又叫来苏府一个名唤昌平的小厮,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昌平点点头:“小姐放心,昌平定不负所托。”
说罢他匆匆离开,往晚云那边走去。别说小姐叫他去侮辱一个女人,就算是要他杀人放火,他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