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冷笑,这个疯子,又开始沉溺在角色的扮演中。
忍住难以呼吸的痛苦,我探手在黑暗中摸向他的脸,肌肤竟出奇的温热细腻。
分不清是在陪他演戏还是真的太过思念,哭道:“子都,我好想你,好想……”
他的手一松,将我抱进怀里,一遍遍亲吻我,呢喃:“我也好想你,悦容,想得心都快要碎了。”沿着颈窝往下吻去,冰冷的手隔着衣衫抚弄我的身体,温柔,粗鲁,狂野,似压抑许久的感情正溃堤而出。
我当下明白他的意图,惊慌抓住他的手:“不要!”
黑暗的角落隐隐传来痛苦的沉吟,是在劫血蛊发作了。我央道:“求你,给在劫解药吧!”他勾起我的下巴,咬着我的耳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可爱的悦容。”
“不,现在不可以……”我摇头抱住小腹,自上次差点小产之后,我的身体就非常脆弱,稍有不慎,孩子随时都可能会流掉。
我心念死灰,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黑暗中的喧嚣突然沉寂下来,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绕耳。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我的脸颊,静静地问:“你就算死也要保住这个孽种?”我没有回答,他怒极大笑,“好!我给你选择的机会!”缓缓抚着我的小腹,温柔地问:“你是要这个孽子的命,还是要他老子的命?”
我抽气,“你要我杀司空长卿?”
他笑着夸赞:“真是聪明的孩子,不枉费我这么疼爱你。来吧,说出你的选择。”残暴的魔掌在腹部上微微用力,像是随时都可能一掌击下。
我尖叫着:“不要,我的孩子!”将他的手一把挥开。
他沉沉笑出声来,“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真是一个好母亲啊。”捧起我的脸,柔声道:“你让我想起了螳螂的爱情,为了孩子能活下去,把丈夫吃了补充养分,多么血腥浓烈的爱,悦容,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我锐声怒骂他,他笑着一把握住我捶打的双手压在地面上,俯首吻住我的嘴,消去了所有的怒骂声,“来,悦容,含住它,为了你亲爱的弟弟。”
丢下解药,他对着角落里的在劫道:“看到了没有,你的姐姐多爱你,真是个幸福的弟弟,有这么好的姐姐保护着。”大笑而去。
唯恐在劫熬不住蛊毒的折磨,更怕他再度心生死念,我赶紧在地上摸索,摸到解药后立即送去在劫嘴边。抽搐缓缓停了下来,沉吟声也渐渐平和,我却在他脸上摸到了冰凉的一片湿润。他没有说话,默默卸下自己的长袍披在我身上,将我紧紧包裹着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一遍遍阴狠地呢喃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他千刀万剐,我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