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生总这样捉弄,一个爱时,一个不觉;一个觉时,一个又不爱了。
没有谁是谁命中的注定,最后都只是命中的过客,有些人已经蜕变成皮肤心口间一道七色的明媚伤口,等时间一长,什么痛都不算痛了,什么伤也不算伤了,一切来得,去得,都如此猝不及防。
这时,远处传来轰轰巨响,大批马队往这边赶来,我看见滚滚黄尘中间,司空长卿一马当先,猩红披风滚向天际。
萧晚月神色微变,我抿嘴笑起,双手负在后背原地转了个圈,嘤嘤哼起一首歌来,萧晚月本欲抓我上马的动作一滞,静静聆听起来,那歌声太美妙了,不忍就此打断。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拖得一曲的时间,司空长卿已策马到来,一把将我揽上马背,披风一卷,将我裹在怀里。
“悦容,你总是如此狡猾。”萧晚月仰面看我,旁若无人,仿佛司空长卿以及其他所有的所有,都不复存在,只有我,唯独我,是真实的。
轻问:“曲子叫什么名?”
我回答:“白月光。”
“月……光么?”他微微笑起,那笑容瞬间柔化了冷硬的夜:“悦容,你还敢说你心里不曾有我!”
整个画面都在剧烈晃动,他的笑容,就像一道白色的月华光束,狠狠刺进我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