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皇上又无奈叹息:“可惜不能让和光知道,这是来自朕的亲切问候。”
厉卓阳仔细观察,发现他是真情实感觉得惋惜,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自从废太子的尸首运回都城,皇上时不时就亢奋一阵癫一阵。
他从最初的惊悚,到现在,竟有些麻木了。
疯吧,活爹,谁能疯得过你?
黎泽对他的表现并不满意,蹙着眉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听说你要成婚了?”
厉卓阳木然道:“啊对对对。”
黎泽往果盘里摸的手一顿,继续鸡蛋里头挑骨头:“你这是什么态度,朕问问还不行了?!”
厉卓阳:“啊对对对。”
黎泽勃然大怒,一掌击在案上:“你放肆!”
厉卓阳:“啊对……”
突然一个激灵,好像有哪里不对?
“皇上,臣……臣一时糊涂。”
厉卓阳哭丧着脸,开始请罪。
他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甚至他还能分析出自己被针对的原因,大概就是他要成婚了,而皇上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吧。
果然,伴君如伴虎,他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在他再三请罪之后,皇上终于消了气,不耐烦地摆摆手:“滚蛋吧,看见你就来气。”
厉卓阳委委屈屈地退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碰上了前来寻他的梁云栋。
“指挥使大人。”
厉卓阳停住脚步:“怎么了?”
梁云栋的脸色很不好看,却在他问及时,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
梁云栋拽着他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压低声音开了口:“打捞上来的那具尸首好像有点不对劲。”
至于那具尸首指的是哪具,厉卓阳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得神色一凛,低喝出声:“休要信口雌黄!”
这事一直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眼看刚拔掉,皇上高兴了没两天,这时候你告诉他,你搞错了?
脖子上顶着的东西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