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五被乐礼暗害,乐礼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即便报官,他也只需推几个底下人出来,就能继续耀武扬威。
苏和光无法报官用律法惩治他,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也轮到他们来尝了。
她说过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绝不食言!
明玉心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眼巴巴望着苏和光:“我发现你对我还是挺温柔的。”
苏和光嘴唇微张,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她很想告诉女帝,你这个大女儿坏了不能要了。
……
马匹最后停在南山深处。
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都似乎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卫肆扯过乐礼扔下马背,惊起无数飞鸟。
突如其来的失重和剧痛唤醒了昏睡的乐礼,他往四周扫视一眼,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在地上拼命挣扎,像条蠕动的蛆。
卫肆抱臂看了半晌,才上前扯开他口中的破布,好心建议:“乐少主,你可以尽情地叫了。”
乐礼不负他所望,一嗓子就喊破了音。
无数条强壮的恶犬从密林蹿出,直奔乐礼而去,犬牙呲出森冷的意味。
司南和卫肆蹲在同一棵树上,居高临下俯视下方。
不大一会儿功夫,乐礼身上已经被撕咬下好几块肉,背景音是他一声高过一声的鬼哭狼嚎。
司南倒吸一口冷气:“你往他身上放了什么?”
“引兽粉。”卫肆答得一板一眼。
司南的眼睛瞬间亮了。
卫肆板着脸,丢给他一个玉瓶。
司南欢欢喜喜接住,拍了拍卫肆肩膀:“谢了兄弟。”
卫肆不作声,目不转睛盯着下方乐礼的惨状。
终于,为小五报仇了。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
司南沉默一瞬,出言安慰:“乐礼被恶犬咬死,也算恶有恶报,你兄弟泉下有知,会瞑目的。”
卫肆偏头看他一眼,微微点头。
没多久,乐礼便成了个血人,出气多进气少。
恶犬们大快朵颐,连人靠近也顾不得。
卫肆俯身蹲在乐礼身侧,低声道:“我兄弟被狼群围攻,而你,只配喂狗。”
司南跟在他后面跳下树,闻言不赞同道:“不要这样说狗,狗听到会不高兴的!要是有选择,狗也肯定不乐意吃他这种人渣。”
乐礼仗着有钱和袁家的势力,欺男霸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不过这次踢到铁板了而已。
所以他死的一点也不冤。
卫肆沉思片刻,竟发现他说的极有道理,将歉意的目光投向不远处进食的恶犬们。
乐礼气若游丝,卫肆凑近才听到他的声音:“我、我不知、他是……是长乐郡王的、的人……若是知道!我……我……”
卫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这就是你认同的道理?谁的权势高,谁有背景,就可以凌虐在他之下的人,那这样看来,你是真活该啊,谁让你惹你惹不起的人?!”
“你仗着袁家横行无忌,如今有比袁家权势更盛的人碾压你,那你就不该抱怨,毕竟这是你认同的道理——弱肉强食。你该死而无怨才是,你怎么还不死?!”
乐礼喉间咯咯作响,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痛的,还是失血过多,总之,他两腿一蹬就去了。
卫肆深深看了乐礼残破的躯体很久,最终起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