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像是藏了些什么。
他走了,疗养院不能放人随便外出过夜。
入门前,她看到肖晨在通话,他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就都不是大事。”
这话他本来说着无意,舒岁安从不干预他的私事,毕竟她不是他的谁。
.......
2013年10月21日,距离舒岁安离去后,周应淮已经像一个无头苍蝇找了她好久好久。
这几日周应淮一直找舒岁安,但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他一直给叶君尧打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葬礼事宜结束后,周老爷子状态也趋于稳定,他便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找她。
西南的住址他是知道的,舒岁安曾对他说过,抵达西南的那天是上午,敲门多时,未见有人开启,猜想他们无人在家,便在外面等着。
他在车里等得睡了过去,醒来时却没想到一等等到了黄昏,他开窗透气,期间有人从他车前路过,抬眸看了眼叶家宅,嘴里嘟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贪来的。”
贪?
周应淮微微皱眉,透过院墙,只能看到叶家二楼的一角,覆盖着厚厚的窗帘,颜色很暗,什么都看不见。
这句话他不怎么在意,因为叶君尧这些年本就行踪不定,人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也是寻常事。有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是冯润华,问他在哪里。
他说:“西南。”
“找到人了吗?”电话那端冯润华了然于胸。
“还没呢,小丫头和我玩捉迷藏。”
冯润华并未多说什么,挂断电话前对周应淮说:“庭桉醒了,你赶回来的时候别误了时间,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抬起手腕查看时间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莫名烦躁。
他注定不能再这里久待,心想若是找不到叶君尧,只能等他处理完淮安那边的事再跑一趟。
天色渐暗,有人从拐角处走出,离得很远他就看见有人站在叶家门口。
肖晨看着那台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之外得车子,经年未见,如今那人愈发的俊朗了,怪不得引得舒岁安念念不忘。
夜色下,他站在叶家门口,心里忽然有一瞬的难过,他是替自己难过。
曾经他也是这样落寞的离去,但如今,他不用了。
他转身开门,里面实则有一个人,只见他死死咬着唇,才不至于让狼狈被肖晨窥见。
就在今日,他被肖晨保释了出来。
“你卑鄙无耻。”
话落一瞬,又瞬间跪地。
黑暗里,肖晨还是看见他眼角的晶莹,叶君尧的手死死攥着单薄的裤子布料,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可以穿过布料划伤手心了。
“放她自由好不好?她不是赌注,不是协议,不是筹码,我把命给你,我去自首,只要你放她自由,你放过她吧,她已经够苦了......”
肖晨冷冷地看着他:“你的命很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