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富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着得意与张狂。他的身旁,坐着几位凌云城有头有脸的豪商。这些豪商们,平日里一个个都是精明过人,此刻却都满脸堆笑,对着蒋大富阿谀奉承。
“蒋家主,此次您可是大获全胜啊!那叶尘,竟然真的向您鞠躬道歉,还当众烧掉了自己的书。这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一个豪商满脸谄媚地说道。蒋大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那是自然。那叶尘,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还妄图与我蒋家作对。这次,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得罪我蒋家的下场。”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另一个豪商接着说道:“蒋家主,听闻那凌云伯爵府封地上的蚕茧,今年可是大丰收啊。您看,这是不是一个绝佳的商机呢?” 蒋大富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哼,我正有此意。我已决定,以三折的价格,买下他们封地上剩余的三百多万斤蚕茧。那凌云伯爵府,如今已是自身难保,他们若不答应,就让那十万子民活活饿死。”
“蒋家主高见!” 众人齐声附和。一个豪商更是满脸激动地说道:“蒋家主,您此举不仅能大赚一笔,还能让凌云伯爵府彻底颜面扫地。那叶尘,下次见到您,恐怕得跪地求饶了。” 蒋大富听了,心中更加得意,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没错!明日,我就让叶尘当众给我下跪道歉,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蒋婉玉此时正在绣楼之上,她独自坐在桌前,自饮自酌。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她那美丽却又带着一丝落寞的面容。她的手中,握着一杯美酒,眼神有些迷离。
“叶尘啊叶尘,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 蒋婉玉喃喃自语道。她想起叶尘当日在自己面前的种种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胜利的喜悦,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怅。“曾经的你,不过是我蒋家的一个赘婿,任人欺凌。如今,你虽然有了些本事,可又能如何?在我蒋家的权势面前,你依旧是不堪一击。” 蒋婉玉说着,轻轻抿了一口酒,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的脊梁骨,已经被我彻底折断。从今往后,你只能在痛苦和绝望中度过余生。” 蒋婉玉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明月,轻声说道:“这一杯,敬明月,也敬那即将被我蒋家彻底毁灭的凌云伯爵府。” 说罢,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蒋大富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他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志得意满的光芒。此时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叶尘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的场景,看到了凌云伯爵府在自己的打压下彻底崩溃的惨状。
“哈哈哈哈!” 蒋大富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就在这时,大管事带着一群护卫狼狈地闯了进来。大管事的衣衫凌乱,头发也有些烧焦,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狼狈不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到蒋大富后,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蒋大富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家主,不好了!大作坊起火了!火势凶猛,根本无法控制!” 大管事声音颤抖地喊道。蒋大富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在大管事的身上,怒吼道:“你说什么?起火了?怎么会起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大管事被踢倒在地,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爬起来,哭着说道:“家主,火势太诡异了,到处都是鬼火,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啊!”
蒋婉玉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她急忙跑到蒋大富身边,说道:“父亲,我刚刚看到西边有火光冲天,难道就是大作坊起火了?” 蒋大富脸色一变,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快,备马车,去大作坊!” 蒋大富喊道。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蒋大富和蒋婉玉坐在马车里,脸色阴沉得可怕。蒋大富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他不断地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终于,马车赶到了大作坊。眼前的景象,让蒋大富和蒋婉玉瞬间惊呆了。大作坊周围,已经被士兵们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试图阻止火势蔓延,但火势却如汹涌的洪水,冲破了一切阻拦。大作坊内,火光冲天,熊熊大火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得通红。火焰肆虐之处,房屋纷纷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蒋大富望着那片火海,只感觉遍体冰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这…… 这怎么可能……” 蒋大富喃喃自语道。他辛苦经营多年的大作坊,那是蒋家的根基所在,如今却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蒋婉玉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蒋婉玉声音颤抖地问道。蒋大富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片火海,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突然,蒋大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嘶吼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后直直地倒了下去。“叶尘…… 你好毒……” 蒋大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句话。蒋婉玉见状,惊恐地扑到蒋大富身上,放声大哭起来。“父亲!父亲!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