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战结束后,凌云伯、幽州伯和几个内廷抄写太监鱼贯进入考场。苏镇王叔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双方各自指定一个抄写太监,将两位世子的文章诗词抄写一遍,封上名字后交给阅卷人。”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最眉清目秀的那个太监率先拿起吴博虎的卷子,开始抄写起来。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打动他。抄完吴博虎的文章和诗词后,他拿起孙士秋的卷子,刚看了一眼,脸色便稍有变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面无表情地抄写着。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心中暗自揣测,觉得孙士秋的文章恐怕是不怎么样。
两份考卷抄写完毕后,原版卷子被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而抄写封住名字后的卷子则被放入暗箱之中,经过一番打乱顺序的操作,等待着阅卷之时的到来。
阅卷环节,主要由苏镇王叔和敖宗侯爵负责。威武公爵乃是武将出身,对文章之事并不擅长,因此不参与其中。敖宗侯爵拿起一份考卷,仔细阅读起来。当他看到吴博虎的策论和诗词时,不禁赞不绝口:“此篇策论,论点明确,论据充分,论证逻辑严密。那诗词也是用词精妙,意境深远。这般文章,若是放在科举殿试之中,也定是绰绰有余。看来,这胜负已无悬念。”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仿佛已经看到了吴博虎胜利的场景。
苏镇王叔微微点头,随后伸手从暗箱中抽出一份考卷。当他看到上面的文章时,整个人瞬间惊呆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卷面,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愕,随后转为震撼。“此篇策论,立意之深刻,实乃罕见。文中虽无华丽辞藻的堆砌,却有着一种青铜铿锵之音,振聋发聩。” 他喃喃自语道。接着,他又看向后面的诗,那是一首《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苏镇王叔读完这首诗,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他仿佛看到了孙氏家族几百年来的坚守与执着,那种虽历经风雨却始终不屈不挠的精神,让他感同身受。
敖宗侯爵察觉到苏镇王叔的异样,好奇地问道:“王叔,您怎么了?难道是这文章有什么问题?” 苏镇王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自己手中的考卷递给敖宗侯爵。敖宗侯爵接过考卷,心中满是疑惑,当他看到文章的内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 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说道。随后,他又看了看吴博虎的文章,此刻再看,只觉得那文章不堪入目,“这篇文章,只会故作惊人之语,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实乃庸俗下品。” 敖宗侯爵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