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茉简直震惊了,她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她反问,“你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觉得别人都应该帮你?说实话,你家条件确实比那五个人好啊,最起码你每个月有固定的生活费,吃得饱穿的暖,父母健在,他们中有一个是单亲家庭,母亲还患有癫痫,靠着卖油条挣钱,一旦发作还有被油烫到的危险。”
“还有一个父母双亡,跟着爷爷生活,靠着低保过日子。”
“其他三个我就不多说了吧,他们在讲台上说的你都没听是吗,光想着靠拉票得到那三千块钱,别人靠那是为了能吃饱穿暖,你呢,说不定是为了买你想要的东西?”
姜春兰被怼,一点也不服气,“我家里条件好吗,有你好吗,你天天穿着名牌,用好的护肤品,当然不知道我需求,前几天我看见你取下来的项链,得三万多一条吧,金手镯那么粗,最少也得一两万,做为一个宿舍的,你不该帮我吗?其他宿舍都是团结一心的,你倒好,不帮我,还要怼我。”
“我父母养猪就容易吗,风吹日晒地,还要早起熬夜,每个月给我一千多块钱还要告诉我他们有多不容易,就差一票而已,差一票就是因为别人拉票造成的。”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现在宿舍就她们两人,她想说就说了,说出来才好受点。
袁雨茉听了她一番话,直接无语,合着她天天看自己穿什么戴什么吗?
取下来个项链和手镯都能被搜出来多少钱。
那除了大伯母和大伯,还有爷爷奶奶,有谁懂她的需求?别人都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的父母在哪里?
抱歉,队伍姜春兰的情况,她不太能共情,因为她觉得这次评选绝对公平。
“你想要拉票,我当然管不着,你可以自己去跟周瑶宿舍说,况且经常跟你一起的那个女生,她们宿舍没有一个人申请,你怎么不让她帮你跟她们那宿舍说一声给你投票呢?”她问。
“我说了啊,她之前说自己也要申请,谁知道她又不申请了,但是她们也不帮啊,我人缘没有那几个人好啊。”姜春兰拿着纸巾擦着眼泪,哭的委屈。
袁雨茉耸耸肩,“你如果继续觉得是因为人家人缘好才得到的,那我无话可说。但我认为大家都是结合实际情况投的票,就算我跟周瑶宿舍都说了一声,她们就会投你吗,你没得到,说明你不够穷,别怪到别人身上。”
“擦擦眼泪吧,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面对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说,如果姜春兰不是这么理所当然让她帮助的话,或许她会心软,会安慰她。
但现在,她觉得姜春兰计较的已经不是那三千块钱,而是靠关系解决问题的事情。
大概是觉得没有得到就是因为她没跟周瑶宿舍说那件事。
这事莫名怪到自己头上,凭什么呢。
还有姜春兰平时真的是能避免就避免跟自己说话,军训时只跟那个女生在一块,关键时刻找其他宿舍,估计人家会问,“姜春兰是谁?”
刚开学而已,谁都不了解谁,只能说这事全靠人家自行判断,她倒是在这破防了。
既想又想,把错怪到别人身上,有什么好处?
正好陶知秋和顾晴雪推开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两人看向她,又看了眼姜春兰,陶知秋不想背后议论人,直接问,“姜春兰,你怎么了?”
“呜呜呜……她们都不帮我,助学金没评到我的。”姜春兰擦了擦眼泪,拿着水盆去了卫生间。
顾晴雪皱了皱眉,“咱们学校评选都是透明公开的,找人帮忙,没用吧?最后把关的不还是导员和班委?”
陶知秋无奈摇摇头,“算了,别说了,让她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