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来说,他和袁淙言的矛盾在他们家庭内部,在外面,谁知道他们关系不好。
只要袁淙言不对外坦白,不会有人知道。
袁淙言和苏知穗的确知道袁政屿的所作所为,但确实没有对外表明关系。
一是两人是亲兄弟,对外闹的难看对袁氏和众桦的声誉也不好。
二是袁政屿只是把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来没有仗着他们的关系寻求更大的利益,没有威胁到袁氏和众桦的利益。
三是袁政屿接手公司后,确实沉稳了许多,有在认真做事。
周德音觉得,是他拯救了公司,让他们在京市的生活质量没有降低。
而且袁政屿有意培养裴泽修,想让他帮着把公司做的更好更大。
就冲这一点,她都觉得自己当家庭主妇,当的值。
哪怕袁政屿不管家里的事情,周德音也会在心里为他找借口,因为他忙着公司的事情啊。
公司跟她还在联系的老员工,每次跟她见面,都要说袁政屿连秘书都是男的,出去应酬都不会跟有些老总一样点乱七八糟的项目。
确实,周德音这么多年从未怀疑过袁政屿出轨,因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看袁政屿的手机,可以随时出入公司,就连他谈生意,都要问问她的意见。
袁政屿曾经说,是她把心血给了他,那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也不会让公司垮掉。
所以周德音一直很知足,也很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想的开,要求少,就不会焦虑。
思绪回笼,她看见袁政屿从客厅出来,弯腰进了厨房,直接坐在了地锅后面,看了眼锅里有水,熟练地捡了根木柴,用打火机点着。
赵婉秀跟她对视了一眼,“愣着干啥,去客厅玩吧。”
不等周德音说话,赵婉秀又拉着她的胳膊,“不去也行,那就在厨房跟我们聊聊天。”
周德音被老太太推到地锅后面,她看见袁政屿给她让了个位置。
“坐这,可以烤烤火,暖和的很。”赵婉秀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挨着袁政屿坐下,又转身去拿东西。
仔细回忆,周德音都忘了上次两人挨着坐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袁政屿带她去看电影。
现在两人除了偶尔的夫妻之事,很少挨得这么近了。
她转头看了眼袁政屿,看不出他什么情绪,又回了头,看灶洞里的火光。
好暖和,她感觉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冷了许久终于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温暖。
袁政屿往灶洞里添木柴,问她,“烟呛不呛?”
周德音双腿并拢,胳膊抱着腿,把头放在膝盖上,摇摇头,“不呛,很暖和。”
赵婉秀拿了个小木盆递给周德音,“诺,让他给你烤花生红薯还有粘豆包。”
周德音愣了一下,只见袁政屿接过木盆,从里面拿了个红薯往灶洞里扔,他说,“等会儿就能吃了,我烤的很好。”
“哦,好。”周德音此时觉得自己像个被照顾的小孩。
灶洞里噼里啪啦,她的心里也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