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就是处理和包扎伤口了。
碘酒是必须擦的,但是狐狸们天生敏感,碘酒灼烧伤口的时候它们就只能硬扛。
至于那些更大一些的伤口就需要缝合了。
祁守正终归是有经验的:“丫头,去拿针线来。”
他这回的丫头指挥的是孙二丫,秦醉醉和周进两人正一个按住一只狐狸,一个往狐狸身上涂碘酒呢。
祁守正拿着针线,往一个放了一口消毒水的碗里泡了泡,将针穿好后,指挥着秦醉醉将自家狐狸老爹抬到一旁的桌子上放好,心一横,一针扎进了狐狸外公的皮毛里。
狐狸老爹刚才被擦碘酒的时候就已经疼昏了过去,这会不省人事的,刚好方便祁守正下手了。
祁守正看着狐狸外公这深可见骨的伤痕手也是颤抖得紧,狐狸外公的伤可都在后背上、屁股上,全是大面积的切割伤,不缝起来恐怕就要流血而亡了。
问题是他们几个人里也只有他能干这活,毕竟只有他有这些医学常识。
想想眼前的狐狸一家子还救过自己的命,祁守正也不敢耽搁,直接拿出自己缝补衣服几十年的功力来,用这点子针线就给狐狸外公把伤口缝上了。
缝上了这里,缝那里,一通忙活下来,手上已经全部沾上了血。
他又赶紧指挥孙二丫过去给狐狸外公身上涂伤药,那点子伤药还全是当初他住院的时候秦醉醉偷来的。
好不容易缝完狐狸爷爷了,还有秦醉醉的二表侄要处理。
好在二表侄的伤口在耳朵上,缝合没那么麻烦,它身上的伤口比较小不需要缝合。
但是等他弄完这一切的时候就发现已经都快下午了。
自己腰都酸到直不起来了。
秦醉醉那头也很郁闷,家里那点药根本不够用,纱布也不够,她和周进只能扯了干净的布过来给狐狸们包扎。
一盆盆给狐狸们清洗伤口的血水倒进小溪里,倒是让那些狗鱼快乐了。
山上的老狐狸、母狐狸、小狐狸们也坐不住了,全部下山来,围着它们。
它们也做不了什么,周进也不让它们上前去给受伤的狐狸舔舐伤口,于是只能趴在一边看着。
至于那些死了伴侣的雌性狐狸、死了父亲的小狐狸,现在它们全部强忍着悲伤,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因为它们知道,现在先把眼前这些狐狸救下来才至关重要。
这会大家也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豺摸进了这座山里,和狐狸们发生了冲突。而且它们目标很明确,进山就到处找狐狸一族攻击,也没去攻击别的种族。
就听狐狸外婆这么一说,秦醉醉就很清楚是哪一群豺了,大概就是前些日子被周进一枪给崩跑了的那些家伙。
秦醉醉忍着眼泪水,手下的动作根本不敢停。
如果当初不是她去招惹那群豺要保护那群马麝……
如果昨天晚上她临时起意出去看了看大家……
如果在更早的当初,她就应该把整群狐狸都收到秘境里来的……
悔不当初四个字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