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医生“嗨”的一声。把针线替给雪萍医生。来到我跟前一看,问旁边的若尼怎么成了这个情况。若尼赶忙回答说:
“我也不知道咋样成这样了,今天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到天刚黑巷里人就来我屋里叫我,说他摆到东门上的路上不省人事了。我就赶紧用架子车拉来,剩下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念冰急急的给左医生说:
“爷爷!你救救我爸爸,我有钱我给你钱。你赶紧救救我爸爸。”
左医生看看她没有说话。念冰急了又磕磕绊绊的给左医生说:
“爷爷,你···你···赶紧把···我爸救来···来。我不上学了给你扫地,给···给给···给洗碗。”
左医生听到这里说:
“乖娃不要说话,我能把你爸救过来,我娃乖不说话···啊!”
左医生神色凝重的拿来血压计给我量了血压,又坐在床边摸着我手腕处的脉象不在说话,完了换另一只手又摸摸。拿起听诊器听听五脏六腑里面的情况。她放下听诊器给两个娃娃说:
“你爸爸不要紧,是累着了。爷给你爸打几针就莫事了。”
说完他给若尼说:
“不要紧,不要紧!人劳累过度了。我用些能让人休息好的药,调理,调理就莫事了。”
若尼赶忙点头说:“那好,那好!”
说话这会念冰和念心用卫生纸笨拙的给我搽拭身上的血渍和泥土。她们一边搽拭一边小声的哭泣着叫:
“爸爸,你咋了,爸爸你不敢不要我了。”
念冰没有出声的哭,他跪在我的身旁,眼泪顺着她那小小的脸颊不停的往下落,她怕自己大哭不敢说话,只是闭住咀哽咽着:
“爸!哼呀爸,爸!”
毕竟是小娃娃没有憋住,她撕心裂肺的喊出一声:
“爸!你醒来。爸!我的好爸爸!”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连那个正在缝针的铁石心肠的关中硬汉子,他都不忍直视转过身闭住唯一可怜的眼睛。
左医生又给若尼说:
“先打一瓶氨基酸在配两小瓶葡萄糖把体能先提起来。”
挂上吊瓶到了后半夜我醒来了,看看床边两个娃娃趴在我的身上睡着了,若尼眼睛哭得有些肿胀呆呆的看着我。我慢慢的坐起来,左医生听见有动静也来了,我赶忙说:
“叔!今晚把你劳的,你受罪了。”
左医生笑笑给我说:
“你娃只要没事就好,一天到头干啥哩吗?把身体不当回事,一下劳成啥了,年轻轻的五脏六腑都下垂了,跟老汉一样。这一回叫叔好好的给你调养几天。”
我赶忙说:“奈,能行吗!感谢叔,”
左医生摇摇手说:“现在赶紧回去,看把我这两个孙孙都劳成啥了,”
说完他抱起念冰就往外走,我抱起念心就来到外面放到架子车上。两个娃娃在放到架子车厢内的时候嘴里还带哭腔爸爸、爸爸呢喃着叫。左医生咳声叹气的说:
“嗨!生活就是这样的,人人都罪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