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听了都点头说没问题。
看到他们明白了主要工作我接住说,从这里往下每隔一公里还有出水口,它们和这里的出水口一样重要,你俩个现在骑车去看看现场。牢记出水口的位置。下面还有一座桥就到了渭河入水口。完了我继续说:“去,你俩个去,我在桥上歇一会”。
他两个驱车一阵风的顺着罗敷河往东北方向驰去。
这几天家里的亲们没有了生活费,一下子闹心的不得了,这回看到了挣钱的门路,安排完工作,这脑子一下子又开始捣乱。
看着美丽的太阳也觉得烦,烦的想拿石头把它砸下来,黑了才美。把月亮也砸下来才更美呢!烦死了!这条路上平常没有车辆和人员来往,主要就是来管理土地的人。我看着宽阔的桥面,心里烦闷,就顺势躺在桥面上睡觉,闭着眼睛浑身都不舒服。
脑袋上面钻来几个蚂蚁,我心里恨恨的,想着它们真是可恶,如果能杀死我才叫美呢,蚂蚁在耳朵上面爬行,怪痒的,我不去挠它们,想着越痒越好呢,我应该把蚂蚁叫爷才对呢。这时候有骑车过路的,看到我横躺在桥面上让太阳暴晒,停下来关心的问候。
“哎!哎、哎!你这人咋哩?咋睡到这里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我脑子乱的看见他们好心的帮助心里烦恼的顺口喊:“水在流,天在转。不热不冷胡球转。”
坐在车上的那个人说:“是一个疯子,可怜的!走咱们没办法管了。”
说完我听见摩托车声离开了桥面。我安宁一会,他们说我疯子。我内心想,这个样子不是疯子才怪哩。要是家里能有些钱,我如果还想活命真应该去精神病医院住几个月,但是你们这会都知道了,我住院要钱,家里的生活咋办,总不能让她们去要饭。
如果有下一世,我绝对再也不想来了。这罪就莫法受,做一个人,做一个有责任的人这太难了。
再说还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不想活了想死,都不行,死是每个人最基本的归宿,也是每个人逃避这个世间的唯一不变的真理。真理到我这里都不真了,你说我,不给你说了,我躺在这马路上大热天晒太阳。我爱!谁也管不住。
就这大约过了一个钟头他两个回来了。摩托车停在我的旁边,杨树高下车就问:“难业,难业你睡在这干啥?你起来,干干子。”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骂道:“你喊叫个锤子,狗东西我爱咋就咋,你吱哇怂哩,把你个屁嘴闭住。”
杨树高可怜的突然看见我翻身起来骂他,一下子就楞在那里给我陪笑着说:“你看,你看!”。
我回他说:“看锤子哩!上车!”
杨树高不敢在问了,我坐在中间树高坐在后面。木砧问:“到哪里去?”
我用手指了指大桥的东面广阔的庄稼地说:“你看,那边有人在浇地哩,走。”
来到浇地人的地头,我喊道把车就放到这里,走!咱们走过去。
有几个人用柴油三轮车带水泵在浇地,我前面走着他两个不知道咋样跟人家说要钱,沉在后面磨叽。当走到那几个人跟前的时候,我一看有一个我们村的一个混混也在浇地。我还没有开口他老远的就骂起来了:“难业,你狗东西从来都见不了人,不知道你弄啥哩!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儿的混的还可以吗!”
他一边骂着一边往出掏香烟往我跟前走,我急忙也把口袋里的烟往出掏,一边回骂到:“我听有人说你都死了,我还想着你这货娶了个好看媳妇,你完蛋了那好看媳妇闲着,我好去勾引哩,你还活着这不是给你老伙计添乱你这是干什么?”
他回答:“看把你说的,不行咱两个把媳妇换了,我还看上你家里婑东西了。”
到了跟前他拉下脸悄悄的问我说:“你几个干啥来了,”
我说我现在给水务局干事情,到地里收水费来了。我的话音刚落。旁边站的几个家伙里面一个满身是泥的家伙喊到:“你们收水费来了,收锤子哩,一毛也不要想。”
我听到这个家伙胡喊,扭头对木砧小声说:“去,把他的水泵关了。”木砧听到我的话后,立刻冲上前去关掉了水泵。那个满身是泥的家伙见状,怒冲冲地冲向木砧,眼看就要发生冲突。
我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劝解道:“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这时,杨树高也走上前来,他一把拉住那个冲动的人,说道:“兄弟,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这水费也是交给水务局的,又不是进了我们自己的口袋。”
那人依然不依不饶,嚷嚷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老子就不交!”
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也都在旁观,于是我决定改变策略。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对那个人说:“老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也知道种地不容易。要不你先交一部分,剩下的等手头宽裕了再补上,你看怎么样?”
那人听了我的话,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趁机又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必要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