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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受罪了杨树高

像杨树高这样的情况村子里是极少的情况,那个人都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把自己的家闹好了,就是杨树高不知道生活中的方向,东西乱碰。结果就是他成天念叨的顺口溜。

人一死,纸一盖,唢呐一响人不在。

纸敬鬼,香敬神,唢呐一响断人魂。

土一盖,人一埋,全村老少等上菜。

过一年,风一刮,坟边蒿草一米高。

初听不知曲中意,听懂已是棺中人。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乱石滩,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三轮车上的棺材抬下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地上。接着,他们拿出绳子,熟练地将棺材捆绑起来,确保其稳定安全。随后,他们齐心协力地将棺材放入两米深的土坑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庄重而严肃。

我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敬畏之情。这时,我抓起一盖瓦盆,用力地摔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仿佛在向逝者告别。紧接着,郑尚侔点燃了一串简短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在为逝者送行。

随着鞭炮声渐渐消失,挖土机开始启动,它巨大的铲子铲起一堆堆黄土,缓缓填入黄土坑内的棺材上。每一次填土,都让棺材与大地更加紧密地融合在一起。看着这一幕,我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大约过了一根烟的时间,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高高的黄土堆,那便是逝者最后的安息之地。周村长默默地走上前去,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烟,然后带领大家静静地转身离去。我心中充满了对逝者的思念和缅怀。

我不由自主地琢磨起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来。实际是只有好好珍惜当下,才能更从容地迎接未来的日子。希望逝去的人能在另一个世界好好安息,愿他的灵魂一直平平静静的。我身边站着木砧、郑尚侔他们,这次全村脑袋不咋好的都来了,他们一个个傻乎乎地盯着面前的土堆,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这时候有个叫软硬的跟我说:

“难业哥,树高这次死得可真冤啊。”

我好奇地问为啥是冤?软硬说:“每次村里有人过世,我都能吃上好几回呢,这回树高死了,啥都没捞着,这不就白死了嘛。”一个叫角罕的说道:“软硬你可亏大了,你去树高家连个馍馍都没吃上,还跑到他家后庵撒尿去了。”软硬说:“树高都白死了,我还能咋的?”

郑尚侔说:“你们这些人要死了和杨树高一样,大家啥也噃想吃。”

角罕说:“我哩穷,死不起。我们将来就不死。”

软硬说:“谁想吃啥都不要想,我也不死。”他们这群人纷纷附和着说都不死。

我看着习习的冷风吹动身边的干枯的蒿草。没有人想着还有一个杨树高的人在这样的世界来过。

国家发展的是日新月异。车辆增加的速度非常的激烈,村子里好多人家都买回来小汽车。西潼高速建成十年光景就跟不上需要了,又要扩建。高速路从我们罗敷河村穿过。在动工的时候发现有古人活动的遗迹。陕西省考古研究院进行了发掘。发现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的灰坑五十二个,窑址三座、墓葬两座,出土了一批重要的遗迹和遗物。这个遗址最后定名为华阴兴乐坊遗址。在考古研究院走后,我发现在遗址的边上有村上的一个废弃房屋。我觉得这遗址必须保护起来,思考再三给周村长说了情况,周村长给村委开会同意我把这个房子修葺起来作为兴乐坊遗址的展览室。方便村里各路文化艺术团体在这里聚会和排练。

搞好了房屋装修排好桌椅板凳,上市里医院找杨艳丽让她给我找了个妇产科一个叫简宇芝的大夫,来村里召集村里的妇女们给讲了妇女的保健和身体易发病的防治讲课。又邀请了秦东着名书法家段江鸿来给村里的书法爱好者讲了书法作品的布局和落款,以及参赛时应该注意的事项。又邀请了秦东着名的才女郭淑云老师建立了《西岳文化》纯文学微信平台。邀请了秦东着名的瑜伽大师空灵老师给村里的年轻人讲了瑜伽的基本动作要领和做瑜伽对身体的好处。邀请了市里宣传部的候丽娜老师给村里的各个广场舞蹈小组讲述了舞蹈的基本知识和群体舞蹈的排练事项。着名诗人马跃老师成天的泡在村里热情的为凡是爱学习的人护持加力。

我现在饭吃的香,觉睡的好,连晚上做梦都舒服,那水清清亮亮,那山绿绿油油。走起路来脚下轻快轻快的犹如飘动一般。现在一切外面的事情都是浮云,就一心想着把村里的文化搞出名堂,完了每天日行一善好好的修正自己。

在这个时候的一天,杨树花回来了,两年没见她的容貌有了根本的改变。那眼睛也正了鼻子也端了嘴巴也能看了。反正看起来像一个平常人的样子,脸上虽然谈不上好看漂亮。但是身上的气质高贵中透出和蔼,她是带着对象一块回来的,当她发现哥哥不在后哭天抢地的痛哭过后来到我家。

她给她的对象说过我帮助她的事情,他的对象非常的渴望见到我。他们来到我家买了好多礼品。树花和他的对象要给我十万块钱。我极力的回绝。我开着桑塔纳带着树花和他对象在华阴的各个景点游览。树花的对象特别的爱树花,说是他南方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的公子,特别有钱,在那里有几条街都是人家的房产,每年的房租都收几百万。看着杨树花有一个好的归宿我感到无比的高兴和欣慰,她两口子给兴乐坊遗址捐款十万元是的我的工作能全面铺开。

兴乐坊遗址和秦砖汉瓦收藏馆的落成的日子,我举行了落成大典。邀请了全渭南的社会名流和文学创作者以及书法大家参加盛典,渭南市各个名流演出了节目引起社会的轰动。

无事时我开着小卧车来到罗敷河河提上。红彤彤的太阳照在美丽的罗敷河上,一片阳光从水中反射回来五彩缤纷。若尼高兴激动的望着绿莹莹的河水欢快的从河提上跑下去,惊起翠绿的芦苇荡里不知名的小鸟呼啦一下子飞上天。

我受了这么多的罪,实际是罪有应得。你就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为了弄几个钱,干下好多罪业。我我那时候,农村人哞!大家娶媳妇都早,我也就拼着自己盖好的三间瓦房早早把若尼娶回家了。你别说伙计,她长得那叫个好看,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皮肤细白娇嫩,面如桃花,一双胖乎乎的手脚像小草一样柔软。这事搁到城里或家里条件好的,不美死了才怪!成天颠鸾倒凤地过那甜蜜的月子和日子。没事了常常偷着乐,晚上睡觉都给笑醒来了。

但是,咱不成么。没钱,没事干。就这,我当时已经是泥瓦大工了,就是给别人下苦也常常找不到活干。闲呀!闲得腮帮子疼。没钱急!急得都不和新媳妇暖和暖和了。到了秋天的一个晚上,我家里来了咱那一帮子朋友,我们就商量起怎样弄钱快的办法。

这回闲聊到后来谝出来了的办法,彻底改变了我们大家的命运。让我们把这不值钱的命拿到手里扔来扔去,有的朋友就这样扔没了,挂了!挂到南墙上去了!成了装着黑纱的像框了。

温三军带他一个好友孙青来我家和我的几个朋友谝闲传,孙青他近些年跑江湖,学了一套骗人的技术叫“三张牌”。成天在一些马路口或大市场的边上懵人。常常是五六个人搭帮,这些人里面有人扮演的是老农、工人、学生,反正让看到的陌生人不认为他们是一伙的。

孙青看到我们没个正经营生,便对我们大家伙说:“你们现在弄不来钱,干脆跟我跑去,每天咋地都比给建队干活强,你看难业哥,每天勤快得跟牛一样,还是大工!弄的钱咋啦?你们这样弄,最后把你们自己的智慧和身手都糟蹋了。人活一辈子就应该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这样才不枉到世上走一遭,磨磨唧唧活有啥意思嘛!”

他说完大家统一了意见,说跑江湖就跑江湖!反正这样磨磨唧唧活着也累,去他娘的,没准还是一条向太阳奔跑的道路。

谁知道这第一回跑江湖就翻船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孙青的指导下,演习了好多回怎样设套、布套,怎样让围观的人乖乖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如果人家压住真的了,他怎样偷偷换牌,大家谁和谁怎样配合他等等。学习技术这样的事是这样的,有的人三年五载学不会,有的人看一眼就会了。我们大家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孙青就那么说完,他要求大家演习一回,每个人都合格得了满分。

等大家熟悉了套路,就商量去什么地方玩,最后商议骑自行车,去我们当地和西面邻县交界的地方去扎庄。那里熟人和公安都少,毕竟我们都知道这玩意不是正事。

到第二天赶早起来,我们一行六个人就骑了三辆自行车,沿着老国道来到我们华阴县和华县交界的一个叫双山桥的地方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会,看看过路的人慢慢多了就准备开始。当然是孙青蹲庄,只见他蹲在桥面一边的地上,面对过路的行人铺了一张报纸,报纸上面放了三张扑克牌,它们是两张黑桃尖和一张红桃尖。

用眼角瞄见有过路的人来往,孙青就大声喊了起来:“走南闯北的啊!没见过还有压黑的,骑车的跑步的不知有这样捡漏的。黑的不赢啊!红的赢!狼胆大、虎胆小、不压钱赢不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听一听啊!看一看!不压三百三赢不了六百六。压了!压了!赢了钱好赶集,干吃净拿你有理啊!”

孙青在喊叫的同时,两只手缓慢的换着报纸上面的几张牌,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们大家围在孙青的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十块钱压着,过路的人有喜欢看热闹就围拢过来,他们看着我们各自扮演的角色都是笨拙的样子,总是压不住,他们想着自己聪明这要压钱绝对能赢。有些人就从口袋里摸索开了,掏出来钱就压上去。当然拿出来就再也装不进去,他那钱压到孙青的报纸上面打开牌就变了。没一会我们就骗了一百多块。周围几个压钱的看看压不住就再也不敢压。

孙青一边慢慢换着地上的扑克牌,一边放开嗓子又大喊着:“黑的不赢,红的赢!啊!斗你的眼尖,赌我的手快,啊!眼睛是个马虎灯,看你瞅清瞅不清,压了……压……压了!”

这个时侯,我看见从西面来了一位骑自行车的长毛贼,他看见桥边围了一堆人就把自行车撑在桥面上,一走三摇地踱了过来。我们当地把留长发穿喇叭裤的小青年叫长毛贼。这个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和我们同龄,他穿了一件西服外套,里面空落落没有套什么内衣,就晾着个大肚皮,那肚皮上纹了一尊弥勒佛,张开大嘴笑着。他的脸上戴了一个大号墨眼镜,把半个脸面都遮住,脚下拖拉着一双拖鞋。来到我们跟前,他就歪着脑袋,大不咧咧地喊道:“吃出没看出,嗯!在咱洒家地面还来了几个小毛团,来,来来,洒家陪几个娃娃耍耍!”

也不知道是他那肚子上的弥勒喊的,还是他那张大嘴喊的。只见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百多块钱拿在手里,蹲在孙青的对面就说:“来!耍!耍!看我怎么收拾你几个碎怂捣蛋锤锤子!”

我们几个互相递了眼神。大家都明白这个家伙不是善茬,但是我们没人怕这家伙,他要压钱我们照样收拾,看到他手里拿的那一百多块钱,我们更加卖力地演了起来。

这个家伙分开手里的钱,压到报纸上就没有赢过一回,孙青手法利索地把他的钱一会儿就撸光了,这个家伙红了眼,用手浑身上下摸了几遍也没摸出一毛钱。就瞪大眼珠子对孙青吼道:“妈妈的几个屄,今天看样子翻到阴沟里了,洒家豁出去了!”完了他扬起手臂,指指身后的自行车对孙青继续说:“我这辆新自行车你给准两百块钱,要不要?老子把它压上。”

孙青想都没想的说:“要!只值一百块,但是要周围的人作证,大家要愿意作证我们就玩。”我们知道这是孙青和我们商量要不要自行车。老孙用东北普通话说:“我们愿意给你俩作证,愿赌服输,是不是?要耍大家就耍尽兴。不要弄那磨叽事!”“你看大家都说能行,那我一次全压上,两百块行不行?”孙青知道那当然好,但是表情好像有点不愿意的样子,嘴里说:“压少点,压少点,开始压了!现在就可以压了。谁压都可以,谁玩都能行!狼胆大、虎胆小、不压钱赢不了!压了!压了!”

长毛贼的钱狠狠地压到他瞅准的一张牌上。孙青翻开牌,黑的!完了长毛贼输了。我看看这个家伙,刹时他的脸色憋得通红,脖子上的板筋暴起老高,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可以再押的东西了,就犯横地抬起一只脚踏在报纸上说:“啧、啧啧、啧!我他妈地压这条腿。对着你娃娃手中的那些钱,我输了你拿刀剁了,拿回去,想炒着吃或煮着吃由你们。这条腿算一千元,压了。”孙青看到这个家伙犯浑就说:“不要。我不要你的腿。”长毛贼卸下他那个遮住半拉脸的墨镜挂在腰上,伸出一只手抓起孙青的领口。孙青微笑着不理会,不慌不忙把手中的钱装到口袋里说:“愿赌服输,提前说好的,再说我们要你这腿干啥?又不是猪腿。你!你放开手,不要耍赖。”这长毛贼放开了手说:“你骂谁?想死哩!敢说你爷爷的腿是猪腿。怂像咣哩!看我今天把你这碎怂,打碎捏扁塞到尿眼一泡冲出多远。”

说着他愤怒地抡起拳头,一下砸在孙青的右眼上。孙青让人家抓住了领口无法躲避,一双眼睛直生生地看着那个拳头砸向自己的一只眼睛,他只有像常人受到突然的打击那样‘嗷’地惨叫一声。长毛贼在挥出拳头的时候,放掉了抓住孙青的领口,这一下孙青失去重心,直接就翻下身后两米多深的桥下去了。这桥没护栏,孙青没注意吃了这亏。

这回麻烦大了,长毛贼打了孙青后张狂得手舞脚蹈地喊叫着要追下桥去,他这里还没下去,只听见孙青从河底嗷嗷叫着,连爬带滚地一只手捂住眼睛,急急往河提上跑,他一边往上爬一边喊着谁都不要动手,这玩意是我的,叫他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他这都让人把一盏灯拍灭了,还要人大家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我们几个知道孙青完全对付得了这个家伙,所以没有人对长毛贼下手,大家都等着孙青上来报仇。

孙青那年十七岁,中等个子。小伙子长的是眉清目秀,精干麻利,两条弯弯的眉毛下那双乌黑的眼睛特别地亮,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个能干的人。今天他吃了这亏有些急了,跑上桥面瞪着那一只眼睛也不说话,走到长毛贼跟前,放下捂住一只眼的手,双手化掌猛地向长毛贼的腰部那个肋条和软肉结合的地方击去,长毛贼没挡住,“啊”地叫了一声,顿时蹲在地上。软肋这个地方受到猛力打击会产生剧列疼痛,人会自然而然地用手抱住腰蹲在地上,一般人都这样,当然这个长毛贼也免不了俗。孙青一记得手,看到长毛贼蹲在地上,他又猛地出手一记右勾拳打在长毛贼的腮帮子上,长毛贼又嗷的又叫了一声爬在了地上,孙青紧接着连踢带踏,狠整了一跰子。长毛贼在地上翻滚着没有还手的机会,孙青每踢他一下,他都要嘴里咕哝一阵:“哎呀!把你爷往死里打,唉呀!你打。敢打你爷,把你爷往死里打”。孙青听了更加生气,这样连踢带打很不解气,干脆脱下鞋来,用他那半高跟鞋跟狠狠击打长毛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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