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没再说话,招呼剩下的弟弟生火做饭。
有人关照真是舒服,不用担心会有人冲进来,林母的神色多了几分轻松,她觉得这逃荒没那么难,甚至比在村里更好。
那会儿一些眼皮子浅的人家,因为她买了驴车,时不时上门,想翻箱倒柜,别的不说她正夫护家有一手。
在林父的招呼下,年纪小的也在做力所能及的活。
看到林老二无动于衷,林父很生气:“你想不劳而获让我伺候你?”
林老二漫不经心:“家里不是买了虏仆?我一个嫡出干这些杂事?”
“林一一个人忙到什么时候?想用饭就过来帮忙,真当自己是大公子?嫡出庶出,那是有权有势人家喊的,咱们乡下什么时候讲究这些?”
“没有公子命非有公子病。”
林父还没有开口,两个侧夫就教育上,话越说越难听。
林老二气得脸通红,可看家里每个人都在忙,只有他坐在驴车上。
心虚?那肯定没有,他从小就觉得自己该嫁个有钱有势的:“不就是看他们俩过得好想巴结?那清水粥不吃就不吃。”
路上他就在想,跟着这样的母父一定没出息,以前男子不能独自出门,他没有机会,现在跟着县令她们一块走,她还愁不能遇到良人吗?
见他说完就往外走,林母气得要命:“走就让他走,我倒看他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黑夜滋生出黑暗,她一个有点身手的大女人都不敢随便乱走,他一个小男生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