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悄悄的下了床,拿起镜子对准自己, 镜子里还是那个细眉大眼鹅蛋脸的小姑娘,不死心,手往下摸,鸟真的没了。低头一看,小笼包还在。
他伸出手在自己眼前,小小巧巧的和自己那单手能抓篮球的手没法比,再看看脚,和妈妈的脚差不多大,三六,三七码的,和自己那如小船般四五码的脚也差很多。
肖岳还是不信,妈妈说过,看自己做没做梦,就看有没有痛感。伸出左手在右手臂内侧使劲 一拧:“嘶—疼”
肖岳痛的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嚎哭:“呜呜,妈……”: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麻花辫姑娘听到妹妹在里屋哭,连忙进来哄:“玥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跟姐说,妈去上班了,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肖岳哭的更大声了:“呜哇!呜哇!”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麻花辫头疼不已,这小妹受打击太大了,都不注意形象了。
嫌弃的拿出手帕,先给她擦泪水,再擦鼻涕,然后用手帕按在鼻头上:“擤一下。”
肖岳:“哼—呲—”超大声。
麻花辫用两根手指头捏着手帕的一角,离的身体远远的,拿了出去。回来给小妹端了一碗浓稠的米汤,上面有层浓浓的米油。还顶着几根萝卜丝咸菜。
肖岳依旧在哭,麻花辫哄了一会儿,泪水没止住,看了一眼会儿,小妹还在哭。
她不耐烦了:“哭,哭,就知道哭。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和李芳玩,那丫头心狠着呢。
你不听,巴巴的把招工信息告诉她,还要跟她一起去考试,结果呢,你摔倒昏迷了,那丫头自己去考试了,如果不是赵大妈看见你在地上躺着,你以为你只会发烧两天?还好老天有眼,让那丫头落了榜。”
又哄她:“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睡了一天不饿啊?快喝点米粥暖暖胃,等妈她们回来再开饭。”
肖岳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可他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叫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麻花辫忍着笑:“快喝,快喝,吃饱了好有劲哭,再说,瞧瞧你的肚子都唱空城计了。”
肖岳心想,饿死算了。麻花辫却拿了一块浸了热水的毛巾敷在他脸上:“都成小花猫了。”肖岳按住毛巾,把脸擦干净,又在麻花辫的指挥下,把手擦了。
麻花辫把碗塞进肖岳的手里:“你先吃着,姐炉子上还坐着水呢。”转身把毛巾脸盆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