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开口：“当年张福林受族长派遣远赴墨脱去执行任务，在任务期间和藏医白玛相爱产下一子。

在张家人眼里这破坏了家族不与外族通婚的规定，因此遭到追杀。白玛服下藏海花汁变成活死人等待将来有一天孩子能来寻他。而这对父子被带回了张家。”

齐毓感叹：“张家也真是大气啊，去父留子。当时的族长为了安抚四分五裂的人心，将襁褓中的婴儿代替已经死去的圣婴诓骗族人。”

齐毓平静的看着坐在前排的老一辈们：“3000年的圣婴啊，在张家眼里是多完美长生体！这就挽救了本就摇摇欲坠地张家。可惜了，几年后谎言被拆穿，你们又是怎么对待这个孩子的？”

齐毓挥出银色长鞭，前排之人无一幸免，啪的一声，没有血腥的伤口出现，只是几人已经摊倒在地：“跪着，不许起来！龙吟鞭下从来没有无辜之人，今天诸位能来，我就不会杀了你们！”

齐毓收起长鞭没有看张祈灵：“一夜之间，你们将他视为罪人，那位族长还有你们这些高层把他当成谎言被拆穿的耻辱，从此对他百般凌辱，随意安排一个人抚养。这之前他应该还是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吧！我该说你们良心未泯吗，还给他留了个活口？”

一众张家人不敢说话，张海克等人静静地听着齐毓的讲述，很多事情他们也是一知半解。

齐毓继续说道：“好在他养父还是个不错的，至少让他感受到了为数不多的关爱。后来你们又做了什么？是把他和一群身怀麒麟血的孩子带进古城当做血包为你们驱虫，挖淤泥！对待自己的族人，张家人够狠的啊！”

齐毓的手指抚过鼻梁，发出一声轻笑：“十三岁时，这个孩子参与了张家的放野在泗州古城带回了族长信物，被张家人注意到。最终你们用他身世的诱惑让他成为族长，喂他喝下那杯药，将人送入张家祠堂！”

她淡淡望着这些张家人：“他插入天杖的那一刻你们是自由了！因为所有的苦果他一人承担！你们倒是逍遥了，这么多年了，可有一人想过他的苦楚，你们明明都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得啊！哪怕有一人站出来他也不至于此！”

齐毓挥起手中长鞭正要落下，却被张祈灵紧紧抓住：“毓儿！”

“小官，你要为了他们和我动手吗？”齐毓此刻早已泪眼朦胧，她起身哽咽的质问眼前的男人，“你可想清楚了？”

张祈灵心里一震，紧紧将人抱入怀中：“毓儿，不是的。这些从来都不是我在意的。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去让你难过，不想你为了我手里沾染鲜血！”

“请族长夫人息怒！我等愿意以死谢罪！”跪在地上的几人听着齐毓西数着族长的过往心中本就有愧，更是不敢奢求其他。

齐毓退出张祈灵的怀抱拉着他重新坐下：“后来他通过藏有他身世的密卷去到有他母亲的地方，可是那人却说他不懂思念，不懂感情！是不是很好笑，一个苦寻母亲的孩子被人说不懂这些！你们张家人教孩子，可真是一绝啊！”

她的手指慢慢摩挲这指尖：“他在雪地里整整雕刻了一年的石像才见到自己的母亲，这一刻白玛的藏海花药性退去，可是这时候的她也紧紧只有呼吸和心跳，连看一看自己孩子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他和母亲度过了寂静无声的三天！”

齐毓深吸一口气：“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不知道！九门张祁山承诺与他合作，达成协议他帮九门做一些事，每10年派一人守护青铜门！张衵山，你说，你们做到了吗？”

张衵山被齐毓这一眼看得浑身一抖，立马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他跟佛爷有愧族长是事实！

“张祁山策划的四姑娘山行动惨败，张祈灵以一己之力救下众人！张祈山做了什么？他将责任全都推卸给你们族长，将他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做人体试验长达20年，从此以后啊，这张家便销声匿迹了，好不快活！”

齐毓望向张祈灵，“小官知道为什么九门里我对小花和吾邪不一样吗?”

张祈灵现在的对之前的记忆是零散的，七仔说过，有些记忆需要到特定地点才能解开，但张祈灵很聪明：“是他们两家救的我？”

“嗯！”齐毓点点头：“当初他们杀死并易容替换了关键位置的人，经过几年的渗透才救出了被囚禁近20年的你！当然这里面少不了他的帮助。”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张衵山，让他起身：“后来为了寻找记忆你一直在不停地下墓！之后有了张家古楼的线索便去了巴乃！失魂症发作，被让人绑去掉尸，被陈皮阿四所救，也正式入了盗墓这行！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慢慢有了北哑的名号！”

讲完这些齐毓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崩溃了，她给自己喂了几粒清心丹才缓和下来：“真怕一个没忍住，给你灭族了！”

张家众人松了口气，还好，还是忍住了！

齐毓笑看着张祈灵，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心疼：“小官，对不起！我来晚了！”

……

实话实说，真的是哭着写完的！和许多人看得多多少少都有些出入，文笔不好，请见谅！但是我就是想把这些写出来，感觉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心里总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