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耶律贤算盘打的挺响,也是个人才。”
“夸赞”之余,赵景将信件递给了薛居正。
薛居正看罢心头瞬间迸发出一股想要骂娘的冲动。“这也太不要脸了,搁这打发叫花子呢?”
恼怒的薛居正将信件甩给大白阖,紧接着质问道:“这就是辽主的诚意?”
大白阖快速看过内容,顿觉汗颜,暗暗叫苦:“这……这连塞牙缝都不够啊,陛下,你是准备害死臣吗?”
茫然失措的大白阖慌忙跪地,结结巴巴的解释:“小使…小使也不知为啥会是这个结果,估计…估计是我主会错意了,要不小使再派人回去问问?”
“这还用问吗?!你主就差把不愿给三个字写上面了。”
薛居正咆哮中呵责,大白阖有苦难言,毕竟上头的决定他也改变不了……
汗流浃背的大白阖直接跪在赵景面前呜咽道:“殿下,殿下,这事非小使能控制,小使我……小使我……”
大白阖现在是有千言万语想去辩解,但话到嘴边就是讲不明白,磕磕绊绊的如同刚学会讲话的孩童。
赵景下蹲轻轻拍了几下他的发抖的肩膀,反手将其扶起。“辽使莫慌,本王没说自己生气啊。”
从地上将信纸捡起,赵景又看了一遍,忽而笑曰:“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劳烦辽使替我回信一封,就说大宋同意了辽主的请求,让他在下月底之前把第一批赔偿送到汴京。”
“是,殿下,这回小使亲自回去向我主禀明殿下的宽宏大量。”如释重负的大白阖伸手擦擦额头,刚才他是真怕赵景气火攻心,把自己拉出去砍了泄愤。
大白阖正要告退回国,赵景抢先一步让他暂留。
“之前不是答应过要送辽使一些礼物嘛,汉人讲究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既然本王说要给,那就不会食言,你且暂留几日,选好东西再走也不迟。”
尽管大白阖归心似箭,但身在虎穴,他是一点也不敢违背赵景,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当然,本王也希望辽使能把刚才那番话传达给辽主,让他记住我汉人是讲信用的民族,希望辽国也是如此,否则后果自负。”
“小使明白,小使一定将殿下的意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我主!”
大白阖弯腰往后退数步,快到门槛时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目送他离开,薛居正转头便问:“殿下,这耶律贤说的话根本不靠谱,您看看他连最基本的时间都是含糊其辞,八成是诓骗咱们!”
“那以薛相之见,本王应如何回答?”
薛居正握着沙包大的拳头上下挥舞。“遣使问责,不行就打!”
赵煚让其稍安勿躁,且先坐下,他自有话说。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不是现在,薛相忘了宋辽两国之间存在着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