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北汉国库养活大军都成问题了,真拨出一部分做赏赐,其他人见了保准红眼。
为了避免哗变发生,刘继元特别精明的打起了欠条,表示等退敌之后统一发放。
虽说是空头支票,但兵将的士气还是因此有所拔高。
除了画大饼,刘继元还写了封亲笔信,择选身边一忠臣为使者送往宋营。
宋营行在内,赵景稳稳地坐在一张木椅上,老军医恭敬地站在他前面,详细地汇报着荆嗣的病情。
“将军的左手手掌已经发炎,微臣已经为其敷上了消炎药;此外,荆将军右臂手腕骨折,舌头也被利剑划伤,微臣都已经妥善处理完毕。
然而,最为严重的还是左腰部位,如果那剑锋再往下移动一拳左右的距离,那么荆将军的左肾恐怕就难以保住了。”
赵景听完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攥握成拳头,追问其说:“荆嗣大约需要多久才能苏醒过来呢?”
军医沉思片刻,继而回答:“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不过就算荆将军苏醒过来也无法继续参与战斗了。”
了解过情况,赵景才稍稍松了口气。
略一挥手,那军医便向他躬身行礼,慢慢退出营帐。
没过多久,帐外侍卫走了进来,对赵景进言称潘美求见!
赵景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潘美便快步走进了营帐。先向赵景叉手见礼,随之汇报:“官家,臣已统合完毕,昨夜共有三部五万余人出动,先后击杀和俘获了将近三千名北汉军,其中包括各级将领共八人,这是将领的名单。”
潘美恭敬的将名单放到桌子上。
赵景还未翻开便追问:“朕听说领兵的是刘继业?”
“没错。”潘美解释称:“那刘继业根本没有下狱,这招障眼法就是为了迷惑我军。
根据俘虏所讲,他将人马分成若干支,不打仗,不袭营只为突围求援。”
精干的讲完北汉军的情况,潘美偷瞄赵景一眼,见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才敢提及起另一件事。
“官家,听说您把安守忠降职了?”
听见这个名字,赵景低眉冷哼。“他差点坏了朕的大事,朕能不处罚他吗?若不是孙宴宣反应的快,现在刘继业都已经跑出去了!
停顿稍许,赵景抬眼看向潘美:“怎么,安守忠托你找我求情来了?”
“嗯,臣来之前他确实提了一句…”
“那你等会去告诉他,军中饮酒,耽误军国大事,两者皆是重罪,朕没让他掉脑袋已是天恩啦,再废话朕就养他养马去!”
“臣领命。”潘美颔首,有些诧异的偷瞄赵景。
虽说不出来区别,但他就是感觉这段时间的赵二跟以前的脾性不太一样,以至于让他觉得赵煚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低头看名册的赵景自然不知道潘美心中所想,只是在当间看到了一个让他在意的名讳。
“宣节校尉刘延朗?”
潘美解释说:“官家,此人就是刘继业的儿子,昨夜荆团练抓住的将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