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把他给乐坏了。
他刚才还怕就这样回去,不好和城主交待。
万一城主不信他的话他可就解释不清。
现在倒好,凭证就在自己的脸上。
他当下底气十足对着堂下众人宣布:
“既然何老汉一家有过在先,且如今他们也不愿在追究损失。本案没了苦主,这案子就此了结了。”
他收了案桌上的小银锭,猛然猜测刚才那位神仙爷爷会不会与眼前的苏家女子有渊源?
毕竟苏家女子受过良好的教育。
还有自己刚才确实是想对她家俩小屁孩用刑,可那么巧就被神仙爷爷制止了。明显神仙爷爷有意袒护苏家一群人。
当下,赵捕头便和颜悦色的来到苏素跟前,把银子给了她。
“夫人啊,这是何家人赔偿你家损失。你算算,门户的修理还有死伤蚕宝宝等等,还有你家伤员的医药费。你看够吗?不够的话,我让何老汉再补上。”
“够了,够了。”苏素忙答谢。
事实上,如果算下鸡仔的医药费,那还差些。
但苏素本是个良善之人,何老汉一家也不是富足家庭。
大家各退一步,各自安好。
“适才赵某多有得罪,职责所在,还望多多海涵。不知夫人在落户平安镇之前在何处居住?”
赵捕头还是没抵得住八卦的诱惑。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又响起密语:“滚!”
赵头顿时吓了一跳。
但他马上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得问题。
他赶紧把嘴一闭正欲赶快离开,他突想起神仙爷爷是让他滚的,而不是让他冠冕堂皇的离开。
那是神的旨意,不能违抗。
当下他也不磨叽,迅速躺在地上滚了出去。
这可苦了底下一众跟班,他们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捕快,纷纷开始自己脑补起来。
“赵头这是干嘛?”
“难道你就看不出头是在教咱们懒驴打滚的招数吗?”
“乱说!头怎么可能教咱们这种粗浅功夫?你们知道什么,这叫粘地十八贴,那可是一门高深的武功。”
“哦……原来如此。”
“还都愣着干嘛?一起操练吧。”
于是,几个下属有样学样,都翻滚出了镇公署。
刘差人心里苦啊!
他也没办法呀,毕竟这些都是顶头上司,他也只好依着葫芦画着瓢跟着翻。
只是他实在没瞧出这滚地功夫有何精妙之处。
待他气喘吁吁地翻到门口,赵捕快一群人已经翻身上马,马蹄声起,尘烟滚滚而去。
来时虎虎生威,去时咋咋呼呼。
能不急呼呼吗?
赵头儿正担心万一额头的红痘消肿,那可和城主大人说不清楚。
镇公署的顶墙内,一个老者隐匿其中。墙土泥块就像液体一般,而老者就像泡澡般,在水里那么的惬意。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神识却是放大,死死地锁定苏羽。
不过,老神仙也挺好奇的。为什么那血字明明就是苏羽写的。可偏偏他左手和右手写出来的笔迹就是与血字不同。想不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