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先听我把话说完。”傻蛋却执意不起。
现在的蛋哥哥竟让苏羽生出一丝陌生的感觉。
好像他不傻了,变得正常,更好似他一夜就成熟了。
“苏姨,原本在我心里也很想和羽弟一样喊您一声‘娘’的。”
他这话说到了屋内众孩童的心坎上。
“但是我有自己的娘亲,她老人家应该还在世。我便仍唤你姨吧。”
傻蛋说完又对着苏素就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蛋啊,你记得起你的家事了?是哪家?赶快和姨说说。咱们一同去寻寻。”
苏素一听她不仅不生气还不由得替傻蛋高兴。
“陇西张家。”傻蛋匍匐着身体回答。
“陇西。。。那不是和咱月熙国隔着海的另一个国度了吗?”
苏素大惊,那里离这可不止千里。
“正是。我本名张继宗,乃陇西文圣张仲的第五十二代嫡孙。”
傻蛋继续回答。
“那你又怎的流落到此地?”
“哎,家门不幸。”傻蛋又不争气的流泪。
“我五岁被恶仆联合外人将我拐带。想来那厮本意是勒索我家银两,或许还有其他隐情。但不知后来那伙人为何要撕票?”
“好在执行灭口的那歹人看我还有点价值,又将我偷偷卖与人贩。当时我还听他吩咐人贩一定要把我贩得越远越好。”
“后来人贩将我带到船上,我们在海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忽有一日突然风雨交加,我们乘的大船被打翻了,我也掉入海里。所幸我抱得一根大木头便随浪漂流。后来我又冷又饿,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忘了我是谁,我也忘了怎么来到了安平镇。我只好栖身在破庙里。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傻蛋把他记起的过往说完,屋里一片寂静。
稍后陆续传来苏素还有媚子和小舞的啜泣声。
“哭啥,傻蛋找到亲人是件高兴的事,你们干嘛哭呢?”桂儿姐说道。
“对,对。”苏素抹去眼角的泪花点点。
她努力的让自己绽开笑颜。
“蛋啊,哦。不对,姨该叫你继宗。都时隔九年,你准备怎么和你家人相认?”
“我觉得还是先写封书信联系一下。”苏羽开口替蛋哥回答。
“对,这样比较稳妥。就是不知阿蛋哥有没有让张家信服的标志。”媚子补充说明。
几个孩子日益长大,思想也日趋成熟。
“有的,我左脚板有七颗小痣。想来我家里人会清楚。”继宗回答。
“另外,昨日梦境我像是重新回到父母身边。稚童期五年时间的一点一滴涌入我心间。若是他们不信,我可道几事只有我和父亲娘亲的知道的趣事。”张继宗很自信。
“不是昨日,咱已经睡了已有五日。”
苏羽连忙纠正。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有梦到其他什么东西吗?”苏羽十分急切的询问,他还是十分关心他梦的内容。
继宗沉思,片刻后摇头。
“不对呀!蛋哥哥,那我们怎么到柴房的,你记起来了没有?”苏羽又问。
“容我想想。。。。那日我已入寐,可螃蟹弟弟却溜进我房间,弟弟鬼鬼祟祟从背后推醒我。”
“当时我很奇怪,正欲问螃蟹弟弟你有啥事?可是你却用食指止住嘴唇示意我禁声。”
“而自己却轻手轻脚的爬到我背上,还悄声让我背你去柴房。”
张继宗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