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何挽月,然后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别喊呀!”她低声说。
一直站在后面当隐形人的流彩也从震惊中回过神,上前控制住何挽月。
“咋办?”池梨小声问流彩。
“对面的偏殿是给贵客休息的地方,不如先把她送到那里?”流彩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也没别的办法了,走。”池梨示意流彩带路。
两个人一左一右挽着何挽月的手臂往外面走。
路上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步履匆匆,只有门口的两个侍卫神情怪异的看了两眼。
成功到达偏殿,池梨和流彩已经一身汗了。
“小姐,不如就把她丢在这里吧,反正是她先起了坏心。”流彩阴恻恻的说。
池梨摇了摇头,她真的有点心疼女主,尤其是她的脑子,傻的可怕。
“我去找白枕溪,找他拿药,你在这里守着她。”池梨往门口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流彩露出了然的笑容,“不识路啊!”
池梨面含尴尬的点头。
“我去吧,小姐,你守着她。”流彩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流彩走后,池梨更尴尬了,因为何挽月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池梨用尽全身力气攥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冷静!”
女主力气大的惊人,池梨完全控制不住,两个人扭成一团一路拖拽,最后倒在了木床上。
池梨的脸因为用力而显得扭曲,她骑在何挽月身上按着她的手,疲惫的说:“求求你,别脱了。”
何挽月突然放弃了挣扎,一双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池梨缓缓松开了手,“你正常了吗?”
完全松开何挽月的手后,池梨还没来得及从她身上下来,何挽月就猝不及防的用力一巴掌甩到池梨脸上。
池梨顿时被揍得头晕目眩,眼泪后知后觉涌上来,她委屈巴巴的问:“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就是想打我是吗?”池梨捂着火辣辣的左半张脸吸了吸鼻子。
“踏马的好人难做,我要黑化了,你脱吧,都给我脱了。”
“嘭!”门口传来的声响令池梨身体一抖缓慢回头。
白枕溪站在门口,手上的药包落到了地上,徒留空空的手保持着抓握的动作僵在半空。
“怎么不进去?”
流彩踮脚,好奇的从白枕溪身后探出头了来,看清池梨的姿势后,脸上的表情无法形容。
池梨还骑在何挽月身上,她一边往下爬,一边崩溃大哭:“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呜呜呜!”
白枕溪又退了出去,流彩钻进偏殿,将门关上后捡起地上的药包。
她小跑到床边一把掰过已经昏迷的何挽月的脸,掐着她的两颊将药倒进了她嘴里。
池梨抽泣的跑出去,一把抱住魂魄已经飞远的白枕溪的腰,委屈的诉苦:“我被揍了,这太痛苦了,打人不打脸,打脸真的好伤自尊。”
白枕溪头脑混乱,他正在想难道这个妖精男女不忌。
混乱的思绪被池梨压抑的哭声打断,白枕溪皱眉,他将拳头握紧放在胸口处摩擦。
胸口传来的细密疼痛实在无法让人忽视,“不要哭,我替你打回去?”白枕溪不加思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