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
顾廷只要喝了酒,隔三岔五就会来我楼下打电话让我下楼。
我一开始还觉得心烦,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待的时间久了,他自然就会离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顾廷为什么陡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明明之前每次都是我围着他转,而他对我则是不闻不问,冷淡如冰。
如今倒是完全颠倒过来了。
傅司竞垂下眼眸,轻啜了口茶,“要我帮你赶走他吗?”
“不用。”我摇了摇头,“随他去吧。”
而且,我已经欠傅司竞太多人情了,若是再这样欠下去,猴年马月能还清?
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紧接着顾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夏夏,我知道你在屋里,开门。”
‘砰!砰!砰!’接连好几声都敲得震天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也有些不堪其扰了。
只不过,这里的一切才刚刚收拾好,如果再搬家的话也实在是麻烦……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原本还坐在我对面的傅司竞却突然起身,几步就走到门口,‘唰’地一下就打开了门。
“夏……傅司竞?你怎么在这儿?”顾廷看清开门的是人不是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傅司竞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道,“这话我该问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扫视了一眼顾廷,视线最终定格在他手里提着的大袋子上,“拿的什么?”
“你管不着!”顾廷冷冷地扔下一句,这才看向我,“夏夏,我刚刚去给你买了些药,你手上的抓伤要及时处理,否则会发炎感染……”
“抓伤?”傅司竞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当即拧着眉回头看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向顾廷,“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你管好你的好哥们儿陆清婉就好了。”
“夏夏……”
顾廷下意识地想要进门,却被傅司竞挺身挡住,嗓音低沉地质问,“夏夏的伤口是陆清婉抓的?”
顾廷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可他这幅模样在傅司竞眼里已然是默认了。
“老子问你话呢!”傅司竞突然拽住了顾廷的衣领,猛地将他推出门。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顾廷的后背重重地砸在对面的墙上!
我被傅司竞的动作吓了一跳,生怕两人打起来,连忙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傅学长……”
傅司竞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我的手上,这才松开了顾廷的衣领,厉喝了一声,“滚!”
顾廷的领口被骤然一松,当即狼狈地撑着墙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他狠狠地瞪着傅司竞,表情几乎有些狰狞了,活脱脱像是一个捉奸在场的丈夫!
“傅司竞,这是我老婆!该滚远点儿的是你!朋友妻不可欺,你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傅司竞的眼睛微眯,冷笑了一声,“如果当初她喜欢的人是我,绝对不会有你什么事儿!”
顾廷咬牙切齿,“好啊!好啊!你终于承认你对她早就心怀不轨了!”
傅司竞清黑的眼眸如深渊翻滚,面上却是斑斓不惊,“是又如何?”
“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绝对不会跟乔夏夏离婚!”
“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