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她五官,依旧能依稀猜得出,她当年也是一位美人。
只是,十几年不开心的生活,让她远不如左妃右妃那样依旧明艳动人。
当尘妃得知孙兴的来意之后,顿时激动无比,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边哭边问道:
“我儿……在那北境……可还好吗?”
“他可习惯……那里的水土吗?”
“那楚国公主……没有总是欺负他吧!”
“他没有受到那些……边境蛮夷的惊吓吧!”
“我可怜的浩儿啊!……都是为娘害了他啊!”
“呜呜呜呜!”
孙兴也是觉得心中发堵。
尘妃接见他的地方,是秦浩曾经住的那间小房子的外屋,中间隔断连门都没有。
小房子分内外两间小屋,外屋满是各种破旧的书册,而里屋仅有一张勉强可以让成年人躺下的小床。
房子本就不大,再隔成两间,显得空间更加狭小。
尘妃坐在一张显然是被修补过的椅子上,哭哭啼啼。而在屋子角落,卷着两卷辅盖卷。
屋中的陈设更是少的可怜,且都是陈年旧物。
“君上对吃穿用度从不讲究,总能安之若素,看来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孙兴感叹。
不过,他可不能一直任自己感叹,任尘妃哭个不停,他一个外使,可不能在此久留。
“尘妃娘娘!请您先不要过份悲伤!也没必要过份悲伤!因为我家君上大人在游安过的很好!不!是非常好!您完全不用担心!”
“还请您暂收悲泣之声,容臣下孙兴代君上向您跪拜请安!”
说罢,孙兴整了整衣衫,面对尘妃,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并双手将秦浩的一封亲笔信呈了上去。
尘妃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书信,手忙脚乱的拆开细看,一时间竟忘了让孙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