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哪肯听,喊上高博带路,拿上大筐、推车的就出发了。
高博爸一看,赶紧打发自己媳妇去多买点儿鱼、肉回来,中午给大伙儿张罗点儿好吃的。自己便跟着孩子们去了地里。
十几亩地,说起来就觉得不小,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是多大的一片。
再加上苞米本身植株就高,放眼望去真的可以说是一望无际了。
大家来就是为了干活来的,掰苞米这种活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再说班里的几个老兵也有干这活儿的经验。
到了地头儿葛存山先指挥大家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八个人把队形拉开了,一人负责两垄地,背上背筐就开工。谁的筐满了就把摘下的苞米背回来倒到空地上,半下午的时候再一起往回运。
掰苞米说是挺简单,简单到狗熊都会干,不过人家狗熊那是真有劲儿啊。曲森这帮小子,开始两个小时干的还挺带劲,可随着时间的变长,两只手最先受不了了。
不光是掰苞米掰的手酸,手背上,手腕上还被苞米叶子拉的一道一道的,再出点汗一蛰那又疼又痒的,相当的痛苦。
就这还是幸亏出发前葛存山提醒大家都换上长袖衣服,要是穿半袖过来,估么着两条胳膊这会儿已经要不成了。
班里除了肖诺和刘威以为都是从基层部队上来的,一个个抗造的很。
高博虽然没在基层部队呆过,不过打小就下地,太阳底下干农活也早就习惯了。
曲森虽然家是城市的,但奶奶家是农村的,小时候经常在地里玩儿,半大开始也跟着大人们下地帮忙,所以没什么不适应的。
肖诺是海军,在船上风吹日晒的比陆军还厉害,区区一点儿太阳和苞米叶子也难不住他。
唯独苦了刘威,刘威刚一来就被农家肥的味道给熏吐了,状态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之前一直在塔台里,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娇嫩一些就是必然的。
邻近中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得,还是被苞米地里的虫子叮的,全身开始出现过敏症状。身上皮肤只要用手一碰,大片大片的檩子就凸显出来,痒的他用手乱抓。结果没一会儿,好多地方都被挠出了血,形成一道一道的血檩子。
大家一见这情况,赶紧让他先回去,用冷水拍一拍缓解一下。刘威本心还想再坚持坚持,可确实是痒的受不了了,便跟着高博爹先回了家。
当地人地里干农活的时候午饭都是在地头儿吃的,高博妈把饭做好后来喊大家回去,结果大家谁都没动。他妈没办法,只能回家找了个篮子把饭菜装好后,又让高博爸扛了一箱冰啤酒送到了地头。
大家也没客气,坐在地头一顿胡吃海塞,很快把饭菜都给打扫干净,啤酒也喝了大半箱,在葛存山的一声招呼之后,接着下地干活儿。
高博妈看到大家手都划伤了,赶紧又从店里取了几幅劳保手套送了过来。
大家带上手套终于少遭了不少罪,强坚持着一直掰到下午三点左右,才在葛存山的招呼下,开始把今天的收获用推车和大筐往家里运。
来回送了几趟,原本大家都累的不行了,可村里的居民们这会儿陆续发现,老高家居然有一群年轻后生帮忙收苞米,一打听才知道都是高博的同学,纷纷发出羡慕的恭维声。
人就是这样,干活要是没人理睬的话,自然提不起什么兴致。可在一堆人的夸奖之下,不管是被捧的,还是被鼓励的,就算再累也都觉得还能坚持。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到六点多,才终于把今天掰下来的苞米都给运回了高博家的大院子。
高博妈早就把饭做得了,还用井水把院子里的水泥地面冲的冰凉。等大家去简单的冲洗时,在院子中央已经摆好了大圆桌,上面大碟大碗的硬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冰镇好的啤酒和打开盖子的白酒也都准备好了。
大伙儿洗漱完毕正要热热闹闹的开造,不速之客却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