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型有点儿像黎橡,五官不太像。”曲森替贾成良说出了想说的话。
“还不能完全确认。”高胜见俩人都看出来了,直接把整个牛皮纸袋扔了过来。
牛皮纸袋里是一份案宗,记录的案子发生在前年,也就是零一年的时候。当时阳和警方在一次缉毒过程中,追查到收缴的毒品来自金湾地区,随即两市缉毒警开始合力追查毒源。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摸排,确认了毒源来自于一对儿香山籍夫妇金万陶、岑淑琴。
通过进一步侦查,发现这对夫妇经手的毒品,号称是海外工厂直供的高档货,每次也确实都是从海上运进来。但实际上,毒品的纯度并不算高。
至于是本身纯度就不高,还是夫妇俩为了赚钱往里填了东西,暂时还弄不清楚。
为了摸清毒源,专案组联合海警,开始监控走货的渔船和快艇。不过海上跟踪侦查毕竟缺少遮掩,隐蔽性无法保证。
而且走货的船老大非常警惕,警方的侦查行动刚开始不久,就被对方发现了。
刚好移动公司完善了近海的通讯基站覆盖,船老大见情况不妙,第一时间用手机通知了金万陶。这一通电话打出去,整个毒品销售络就全都给惊了。
专案组无奈,只能紧急收。经过了将近一周的努力,包括主犯金万陶、岑淑琴夫妇在内,共抓捕了参与运毒贩毒的成员共三十余人。
抓捕工作完成后,金万陶、岑淑琴夫妇自知必死,对于审讯采取消极应对,整个过程用八个字就可以形容不吭不响,不言不语。
不过他们两个不配合,并不代表着手下人也都是硬汉,很快负责每次接毒的船老大开口了。
据他交代,他每次去接货都没把船开出太远。取货地点就在近海大概十五海里附近,一处退潮后才会露出海平面的小岛礁。
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送货的人,每次到的时候,做好防水包裹的毒品,都是被事先绑在了一处固定的礁石上。
船老大也算是“行里”的老人了,他分析这些货根本就不是什么海外货。金万陶、岑淑琴那么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根据这一情况,专案组做了大量的追查工作,不过折腾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金万陶、岑淑琴这对儿夫妇真正的毒品来源。
最后,只能带着遗憾的结案。
案子结了,相关犯人该判的判,该毙的毙,但当时的专案组组长,香山市缉毒大队的大队长乔宇却一直没有放弃追查。
经过努力他得到了一个消息,金万陶、岑淑琴其实是有一个儿子的。
只是他们当年是干走私起家的,有了孩子后担心哪一天事发了,家产全被公家没收。就把儿子的户籍落在了别人家里,这些年赚的钱也有很大一部分放到了儿子名下。
沿着这条线索乔宇继续追查下去,大概锁定了“儿子”的身份,一个叫宁家木的年轻人。
经过一番了解,这个叫宁家木的年轻人,大学毕业快两年了。毕业后一直号称在外面打工,并没有和名义上的父母居住在一起。
而且宁家木名义上的父母,只是收钱帮别人养孩子,对宁家木基本没有什么感情。乔宇询问的时候,他们居然连宁家木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乔宇追查宁家木下落无果后,对他在名义父母家的房间进行了检查。
除了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外,唯一有用的就是宁家木大概十五六年纪时的一张,和金万陶、岑淑琴夫妇两人的合影。
“黎橡”的内部协查通报发出去后,一直没有放弃对宁家木追查的乔宇,看到照片后第一眼就说:“这个黎橡就是宁家木。”
虽然从两人的照片上看区别很明显,但因为乔宇的坚持,对比照还是被送到了省鉴证中心。经过鉴证专家的分析,“黎橡”应该是整过容的。
经过面部骨骼特征还原,量化分析后,专家给出判断:“黎橡”和宁家木,有百分之六十七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确定这两个名字代表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现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n测试。
不过专案组在短时间内,没办法找到测试用的比对样本。
只能通过血型做基础判断,翻查记录后得知金万陶和岑淑琴都是b型血。宁家木在校期间义务献血记录表明,他也是b型血。
在木棉花国际酒店化妆监控的外勤,在打扫房间时从枕头上找到了“黎橡”的头发,化验结果同样是b型血。
这个结果虽然还不能真正说明什么,不过再一次加大了“黎橡”就是宁家木的怀疑。
就在专案组想方设法寻找,用于n检查的比对样本时,“黎橡”在房间里拆了一张新电话卡。
插到手机里,拨出一个号码后说了一句:“跟伍爷那面联系一下,就说我们到花城了,安排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