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你个贱人,你怎么还不死?”挣脱不开儿子的束缚,白曼只能红着眼睛破口骂方瑶。
“要是你高中时候就死了多好?省状元是我,入校演讲是我,专业第一是我,得奖学金的人是我,进实验室的也是我!
这样和秦学长一起搭档的人就会是我,举世瞩目的研究成果就是我的,秦学长喜欢的人也会是我!”
方瑶嗤笑:“你得不到第一,是能力问题,我让给你就是你的了吗?废物就是废物,专业比不过对手,就想消灭对手,真是又蠢又坏!
就算没有我,秦书礼瞎了两只眼睛也看不上你,否则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不要你呢?”
白曼使劲往她身上扑,被白璟言和白父死死拖住。
“你胡说,你胡说!”她叫嚣着:“明明是我先和秦学长在一起的,你仗着近水楼台搞破坏,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活该去死!”
秦苑挑挑眉,原来是爸爸烂桃花,听起来很精彩啊,她都能原地脑补一部狗血剧了。
“在一起?”方瑶嘲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送个情书,送个早饭就算在一起了?你的情书他看了吗?你的早饭他收了吗?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呢?”
“你不往他身边凑他就会接受我的!”白曼不服气的大叫。
方瑶噙着最温柔的笑,说着最诛心的话:“可我不是都死了吗,他接受你了吗?”
“啊——”白曼挫败地大叫。
秦苑实在不想听这三角撕逼大戏,她只想知道,当年父母的死,和徐朔庸到底有没有关系。
干脆走到方瑶身旁,问白曼:“当年杀方瑶的事,是你一个人做的,还是和徐朔庸一起做的?”
方瑶是白曼内心形成的幻象,她只会和白曼对话,说的内容也基本是白曼知道的情况,所以她只能浑水摸鱼,趁她被方瑶的幻象动摇心神沉浸在回忆里时,问些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这白曼也年近五十了,怎么脑子里都是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除了秦书礼还是秦书礼,她就不能回忆些有用的东西吗?
谁知白曼闻言哈哈大笑:“徐朔庸?他怎么会舍得杀方瑶?他爱方瑶爱的发疯,哪里舍得杀了她?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活的这么惨吗?就是被徐朔庸那个变态给害的!
他跟我合作,原本是打算在方瑶生产完最虚弱的时候,将她带走的,但是他居然用已经署了他的名字的SCI论文骗我,那我就只能把方瑶的尸体送给他了!”
得,三角还没理清,又变四角了。
秦苑嘴角抽了抽,这俩都不是什么好鸟。
“谁的SCI论文?”秦苑继续问。
“当然是秦书礼的!”白曼这会也不知道清醒不清醒,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往外撂。
“我和他一起窃取了秦书礼的论文,他还以此为要挟把秦书礼叫去了C市,我趁机开车撞了方瑶让她早产,他答应要在论文上署我和他两个人的名字的。
结果方瑶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已经背着我把只署了他一个人的名字的论文提交了!他大概现在也不知道,谢运阳是我的人,徐朔庸的一举一动他早就跟我报备过了!”
谢运阳?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