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徽六岁第一次见到楚筠,就喜欢极了这个漂亮的嫂嫂,想要天天跟着嫂嫂后面才好,可惜兄长看得严得狠,防着自己多分了嫂嫂半点注意力。墨徽屡战屡败。
而后他再大了些,知道兄长和嫂嫂注定没有孩子,墨家的担子要落在自己头上了,兄长也一直用教导继承人的方式教育自己。
机灵的墨徽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表现得能够支撑起墨家的样子,自己偏心的兄长一定把家主之位立刻交与自己,和嫂嫂一起游山玩水、过二人世界去了。
所以他使劲儿装纨绔,这样就可以和漂亮嫂嫂还有兄长多待一会儿了。
外界对自己的贬低,他是知道的。可是墨徽有兄长和嫂嫂疼爱,可不管外面那些不痛不痒的闲话,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不过,这一切在他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接过了墨家的担子,墨徽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这个家业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是兄长、嫂嫂和祖辈们的心血,不能丢在自己身上。
而且,墨家还是一天的巨富,嫂嫂就多些可能被找回来。
而后就这般过了二十年,墨徽没想到会在皇城再看到熟悉的身影,看着那两人依偎着走在一起,一如二十年前。
墨徽不会认错兄长和嫂嫂的脸的,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他也没有上前叨扰的必要了,看到他们还幸福得在一起,就足够了。
“回去吧。”墨徽深呼吸一口气道。
小李看着老爷湿润的眼眸疑惑不解,不敢多嘴,只是静静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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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春节的皇城,找处无人的小巷着实不容易,可怎么就被墨衡找到了呢?’
楚筠被压在墙上吻的时候,如是想着。
一个不查,嘴里的那粒糖葫芦还被墨衡抢走了,好在自己已经把最甜的部分吃完了,里头的酸,就让墨衡尝去吧。
衡悟吃了嘴里的糖葫芦,看着靠着墙上,笑得幸灾乐祸的小公子,就着尚留有酸气儿的嘴,又接了一个吻,换来了小公子的瞪眼。
“衡悟,原来你以前都是装的!”
“小公子何来此话?衡悟以前可是本本分分的出家人。”
“出家人偷看别人的话本子?”
“不小心瞧见的,觉得话本里的故事写的生动,原有些不懂的地方,也多得小公子的‘批注’,才懂了些。”
楚筠不知道墨衡是怎么练就的这厚脸皮,将自己细致描写的对衡悟酱酱酿酿的想法,说成是“批注”来了。
早知不该在书上乱写,真的玩到自己身上来了!
楚筠愤然离开小巷,接着凑热闹去了。
“我既然还俗了,该有个俗家名,你给我取吧。”小公子终于是逛累了,两人回去路上衡悟与楚筠商议。
“真的要我取吗?不怕我给你取个难听的,跟着你一辈子。”
“小筠舍不得的。”
“为什么?”
“这要是在床上喊那难听的名字···”
“衡悟!”
楚筠着实佩服墨衡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无论哪般羞人的话,都能面无表情得说出口。
这修佛可比修炼演技要来的有用呢!
最后衡悟的俗家名自然被取为了“墨”衡。
楚筠也终于能在床上肆无忌惮得喊了。
衡悟却觉得这是小公子的小报复,墨者,意为不洁,不过,他一个和尚染上情欲,可不就是不洁了吗?
墨衡欣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