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沾染了鲜血的脚印一路通往顶层。
自从第二次爆炸结束后,堡垒里渐渐陷入了沉静。
右护法喘着粗气,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歇息一下。
“伤势有点重,得尽快止血!”
随着视线一阵发黑,右护法明白自己失血过多了。
虽然勉强逃了出来,但心里的无助却没有削减半分。
他踉跄着打开一间卧室,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解开了自己的外骨骼。
出乎意料的,右护法居然是一位女性。胸甲下的身材颇为火热,用布条束了胸才没有影响行动。
头盔下是一头干练的短发,配合着她的容貌显得英气十足,只是有些苍白罢了。
此时她的左肩一片血肉模糊,无奈只好撕下旁边的床单,勉强包扎好。
“有没有消炎药…”右护法在柜子间翻找,竟然真的找到一瓶医用酒精。
此时也没有更好的手段,她直接把酒精倒在了伤口处的绷带上,血水混着酒精,打湿了她半边身子。
剧烈的刺痛让她再一次眼前一黑,喉咙里忍不住呻吟出声,只好死死咬住牙,剧痛中手指将床垫都抓破了。
良久,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重新穿上外骨骼,开门警惕得观察四周。
四周什么都没有,安静的仿佛一座空城。
“得赶快找到教主!”
此时她的步伐轻快了许多,在确认没有人后,七拐八绕的向上移动。
教主的房间其实不在最顶层,而是在第五与第六的一块凸起的夹层中。以前她没有深究,现在想来还真是非常的隐蔽。
同时教主房间附近是不让安装监控的,用来保护教主的隐私。
“可千万不要出来送死啊,你死了,就没人能打开那扇门了!”
右护法强忍着伤势一路急奔,终于来到了教主房间。
左右看了看,她松了口气。
“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和脚印,还不晚!”
试着推了推门,果然是锁着的。
“教长是我,安纳罗斯!”安纳拍着门,语气十分急促。
“我们必须得赶快离开,余火公司的人打过来了!”
拍门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安纳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请不要再犹豫了,时间紧迫,快点……”
随着清脆的开锁声响起,门被缓慢的打开了。
安纳松了一口气,伸手就要带教长离开。
“教长我们快走……”
她仿佛摸到了一座冰凉的城墙。
“诶?”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绿色的涂装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棱角分明的装甲披挂在身上,力与美在每一片金属中流转,投下了厚厚的阴影。
安纳的手正触摸着装甲的腹部,整个人都被它投下的影子覆盖住了。
“你……”
眼前的一幕让安纳停止了思考,过大的冲击让她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教长的房间里有动力装甲?”
“为什么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
“为什么是它来开门?”
“他是谁?”
有些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随着头部装甲轻轻转动角度,一道蓝光从眼中闪出。
“危险!”
危险的信号刚刚出现在脑海中,一股巨大的冲击就已经从腹部装甲传递到了内脏的每一个细胞。
“重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