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疑惑与又好奇地侧过身,学着她的模样坐下,这样应该就不会挡着了。
心中的念头还没落下。
就看见一团白色,紧接着一坨黑色,两者一前一后朝着刚才的那个方向的小池子射去,沿路两团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发出尖锐的暴鸣叫声。
终于明白是要做什么的沉渊:"……"
好熟悉的动作。
念纾当年也……
沉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妙的有些许不自然,虽然当时不是针对他,但作为旁观者年少时他着实被这一手吓得不轻。
并不是多么严重不合宜的行为,在魔族,为争强而战斗的事情随处可见。
而是一个人初次见面时,给人的感觉便是纯粹美好,一举一动皆是温柔亲和,仿佛暴力镇压这几个字压根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当这个念头逐渐根深蒂固并深信她的不同时,突然看见截然相反的一面,那种感觉不亚于美梦突然变成噩梦,需要缓好久才能回过神。
沉渊看着又重新坐下的叶晚音,哑然失笑,目光不由得温和了下来。
当然。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正是如此反差,反而更加真实可贵。
"怎么了?"叶晚音不解,他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正当她都要开始疑惑是不是真的沾了什么东西,身旁相隔一些距离的男人低笑了声。
很少可以看见沉渊笑,这并不是夸赞的说法。
叶晚音听到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谷主已经好几百年没有笑"了的时候,她确实有那么点,额…奇怪的记忆入脑。
可那些记忆也许是故意为之。
沉渊,是真人真事!
他本就是不苟言笑的那类,落日魔谷生存的重担,以及永远也回不去的家园,长久以来几乎就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喜怒哀乐。
某只狼说,谷主活着就像是树精成人,太木了!
感慨完这句话,意外听到的沉渊并没有说什么,倒是突然冒出来的魔兽真树精恼怒抱怨地挥舞藤条。
"你很像她,但你们是不同的。"沉渊轻声说道。
他分得很清楚,并不会沉迷短暂一时的相似,那等同亵渎他内心的神明。
"……是吗。"
叶晚音愣住,她垂下眸子:"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念纾。"沉渊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这个名字刻入他的脑海中太久,以至于他可以遗忘很多事,唯独这件一件不会。
叶晚音心中默念着这名字,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心头,令心尖轻颤。
都说名字是与人产生链接的重要媒介,因为一个名字,她记下了一个确切存在过的人,而不是忆镜中那个面容逐渐模糊到看不清的轮廓。
后半夜的微风渐起。
落日魔谷经过连续好几日的争斗,此时的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破。
"殿下。"
沉渊唤道。
他的声音沉着而平稳,其实忽略掉他在这里的身份,这声音并不会带来任何的压迫感。